就算有易蓉的教导,吴蔓要是能搞定简康也是个奇迹。对于律师们来说,奇迹这个词没有任何意义。
易蓉本来想找个学生,简明听说以后,自告奋勇要过去。
“反正你最近业务也少,让我去,正好可以省钱。不过,这种事,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点儿?”
“那我省个P钱!”易蓉急了,“赶紧找个学生去,不许收中介费。”
“唉算了算了,我就免费为你做一次吧。”
易蓉皱了皱眉头,这话听着怎么怪怪得?狐疑的去看简明。
简明忽然手指一抿,意味深长的笑:“我给你——做,免费的。”
滚!
易蓉脸又热了!
简明出去喝了口水,又翻了翻钟大良那个案子。估摸着易蓉没那么害羞了,又折返回来。
易蓉低头看书没理他。
“咳咳!我刚才出去看了看材料,那个钟大良有点问题啊?”
“什么问题?”
“他说遗嘱是假的,谢小石侵占了他父亲的遗产,因此主张遗嘱无效,要求按法定继承顺序走。可是,为什么最后要你一定要查清楚,谢小石究竟有没有在遗嘱设立时造假呢?按他的逻辑,遗嘱造假是前提啊!他到底是要走程序宣告无效,还是查真相,看究竟有没有造假?”
易蓉皱起眉头,的确是这样。当时只觉得有些怪异,现在想来——
“钟大良来找的时候,说到遗嘱无效,应该按照法定继承走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怪的。现在想想,应该是他的口气——没有一般为这种事过来的人那么激动,那么愤慨,甚至他没什么表情,就像在背书。反倒是最后走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让我查遗嘱究竟是不是真的时,那种瞬间暴露的渴望,不像是装的。”易蓉伸出左手,晃了晃。
钟大良紧握她手的感觉,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也就是说,他在乎的是遗嘱造假本身,之余后果,其实——”
易蓉有种预感,钟大良这一趟,不仅是他个人,更是他周围一圈人的委托。
“简明,能不能看看这个钟大良和谢小石平时是什么关系?至于遗嘱真假的认定,我们该走的流程就立刻开始吧。”
按照现有这些资料,认定遗嘱的成立,不过是时间问题。除非——
公证本身无效。
按照钟大良提供的材料,他的姐姐和母亲都有口头自述,证明那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而他自己,则因为有事出差,没能及时赶回来。还有主治医生和护士的证词,证明在呼叫急救后,和进行急救之间间隔有些过长。
其中有一段视频显示,医生冲了进来,旁边是穿着两个中年妇女闪到了一边——钟大良说她们是居委会的人,然后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喊:“不可以,先签字。”镜头让到一个人的脸上,钟大良说是谢小石。镜头在一晃,医生和护士焦急的站在病床边,钟大良的父亲颤颤巍巍的签字。
“看起来是没有行为能力,至少是限制行为能力的状况。”简明说。
“这只是个视频片段,你能去核实一下吗?还有就是医生的证词,按理说最有效的应该是在场的这些医生和护士,为什么没有?另外,我很好奇钟大良和谢小石的关系,有机会打听一下吧。另外,如果你有时间,就去南货场看看吧。”
楼下饭店送晚餐上来,简明出门办事没有回来,易蓉放下手头的活计,拿着饭盒去了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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