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像被刺了一下骂伲江绿卑鄙。坐起开始穿上衣。
这一举动把伲江绿激怒了。他上前一把扯下她的上衣扔在床上,坐在一边观察她的反应。她没有表现出愤怒,反而沉着脸静静坐着。伲江绿的大脑在酒精作用下在燃烧不能自控,感到胸腔里一阵阵雪崩的响动。
付雪拿起床上自己的上衣说,请你学会尊重别人。他猛地站起饿虎扑食扑了过去,弯腰把她抱起推倒在床上说,这就是我对你的尊重。
付雪像受到侮辱,使出全力把他掀翻在床上。他再次跃起骑在她身上。她挣扎数次感觉如压在山下,便不再动弹木雕泥塑般躺着。
伲江绿望着身下木然的她,突然感到自责。觉得今夜自己的举动不像自己,倒像街头的混混,他俯下头吻着她说,对不起,我不是非要这样做的,我只是过不了他那道门坎,事事要联想到他,联想到他心里便不平衡。
她见他那么软软说话,也软软地说,我与耿啸谷已经成了过去式,我要为你负责更会为我自己负责,不会与他做藕断丝连的事情。
伲江绿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向耿啸谷借车的事说了出来,问为什么借他的车为什么要与他一起去甘柿林家?付雪已经给他委婉讲过这件事,感觉他有些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满不在乎,进而觉得她们只是停留在恋爱阶段,他并没有爱上她。现在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妒忌,拿这件事来质问她,她不但不生气,反而感到被关注被重视的幸福。付雪望着他笑了一下,说我喜欢你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为了自己的女人吃醋,女人是很幸福的。
她的话一下把他弄懵了。当看到她直起身,用胳膊缠抱在他的脖项间,什么都明白了。他感到身体一点点发软,骨头里有无数蠕动的蚂蚁在啃噬,仿佛有一条软蛇从心底爬过,扑向了她。
就在伲江绿陶醉地吻她的时候,朦胧间看到郦云舒笑着站在身边,他一下子坍塌下来,没有心情。
她坐起来对他耳语道,今夜我感到非常幸福。穿上睡衣走下床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介绍大理的宣传节目,她和他谈论一阵大理的风土人情说,都说大理是最有艳遇的地方,我此刻就是大理国的公主,专心等候落凫市来的心上人幽会。他又尝试两次,都无功而返,便泱泱坐一边。
她走进卫生间沐浴,走出时用浴巾裹着身体,秀发飘身。
他不曾有这样的体验,感到血液都凝固了,又一次感到血液里雪崩的响动,身体就要爆炸。他体验到从没有的满足。
日后伲江绿常常回味那夜与付雪在一起的感受,觉得她给了他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但也落下了心疾,觉得她这方面经验丰富,可能与她的复杂经历有关,因而感觉到他得到的美好,也便成了普普通通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