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审时度势地闭上嘴。
没过一会,谢酉就穿着绣满蝴蝶与月桂树的黑袍叫洛杉右一起上台了。女孩脚步虚浮,双眼无神,仿佛行尸走肉。
“没问题吧,”方宵喃喃道。
“没,没有问题的,”游雨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手紧紧地捏着他的稿子,然后牙齿都在不停的打颤。
这边似乎问题也很大。
“经理你放宽心,没事的,我肯定赢不了第一,我们就当翘社团活动,”方宵大咧咧地安慰到。
“可是,这,这是难得的…”女孩继续打着颤,眼神都要紧张地失去焦距了。
方宵挠了挠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叹了口气说:“那你跟我来!我们去看看冠军组是什么样子。”
看完游雨俟一定能信心百倍,方宵想着。
他们来到了舞台后的阶梯上,那里刚好可以看到选手的背影。
已经有一个人占据了最佳地形,似乎就是刚刚那个绑绷带的病弱美少年,他们注意到了彼此,点了点头权当打个招呼。
洛杉右你到底树了多少敌,有这么多人来看你笑话,方宵腹诽道。
台上的女孩有气无力地念着稿。
“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昨天我在一条叫做恋爱的道路里不幸马失前蹄,谢酉学长觉得这样的我十分可笑,值得玩弄,于是便用社团名额逼我为他拉票演讲……”
洛杉右果然没让他失望。
方宵低头对着游雨俟耳语道:“你看看,这个人这么烂都还敢在舞台上不脱稿演讲,你认真背了这么久,一定没问题的。”
游雨俟仔细观察了一下台上的女孩,病怏怏的,看着迎风就能咳血出来。有些眼熟但记不起是谁。不过讲的确实很烂,语调毫无起伏,甚至还会吞音和口吃。这样一比较,她确实“卑鄙”地自信了起来。
台上的女孩的稿子一看就没有用过心。然后方宵又在她耳边实时吐槽:“你看看,全程在说坏话,而且居然连形容词都没有几个。”
“方宵同学说得也有点过分了吧!”游雨俟的紧张消退了几分,开始为台上的女孩打抱不平。
“唉,我这不是想让你别那么紧张吗?”男生连忙举起手,表示清白善良,“那台上的女孩我认识很久了,就是开玩笑,其实她挺厉害的。”
游雨俟这才想起这女孩可能就是那天女仆咖啡馆的第一位顾客,是感情深厚的青梅竹马。听到他夸她后,心里又有点别的滋味了。
女孩的演讲很快就到了尾声——
“…就是这样阴险狡诈,无恶不作的谢酉学长,却拥有星辰般闪耀的个人魅力。
即便此刻怨念满满的我也无法否认这一点。他的闪耀事迹诸如话剧节最佳男主,裁缝技艺展示第二名,校庆首日收入最高社团首领等我就不赘述了。如果听完了我这段谢酉学长十大罪状书的你,还愿意追随他,爱他,跟他共同开启黑魔法与炼金术统治的乌托邦的话,那便投出你的票吧。
因为再也不会有像他这样的学长了。”
场下静滞了一秒,随后爆发出似乎能冲破耳膜的尖叫声。
女孩却仿佛聋了一样,冷着脸收起稿子,来到谢酉身边,等这位南桥第一恶心帅向每个方向都飞吻完毕后,与他一起走回了后台。
顺便与躲在楼梯处的游雨俟和方宵对上了眼神。
那眼神在看到游雨俟后仿佛淬上了自fff团的地狱之火。
但游雨俟显然解读成了挑衅。
她扯了扯方宵的衬衣角,说:“方宵同学,我们不能输!”
在背后说人坏话,还带着美少女看人笑话的方宵到底心虚了两秒,不过他没心没肺惯了,很快就舍弃内心那点对朋友的怜悯,秉承人生得意须尽欢的准则。整理好衣服,将刚染的亚麻色头发抓了抓,扯出自己专属的白烂笑容说:“说得对,小游经理,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