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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横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郁的味道。像是北冰洋中的冰雪,清甜透凉,又仿佛北极的夜光,宁静祥和。那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味道,复杂地他闻不出全味,但却让他印象深刻。睁开眼,那种味道的记忆还残留在脑海中,久久无法忘却。
“醒了。”陈考起身,按了红铃。
连横皱紧眉头,坐起身,看着门外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那股似有若无的气味似乎还漂在空气中。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陈考紧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连横闭上眼睛,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有闻到什么吗?”
陈考神情一顿:“什么?”他闻了闻,不确定,“你指的是消毒水的气味吗?护士刚刚消过毒。”
连横深吸口气,他几乎闻不到消毒水的气味。
“你还不能起身!”见雇佣者要拔掉针起身出门,陈考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你坠马之后有轻微脑震荡,等医生检查后我再陪你出去。”
……
“没什么大问题,轻微脑震荡,卧床休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连横听完,沉默地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起身。
陈考知道他要出去,扶着滴瓶架跟上。
三楼急救室中,从急诊室转移到普通病房的病患被护士翻看包袱,“云绯?名字倒是挺诗意的,不过这个女孩子怎么自己一个人?家人呢?”
“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急救人员还没来得及说,好像是她自己一个人去登山,然后拨打了求救电话。”
“我的天哦,这年头的小姑娘的胆子噶么大的哇,自己一个人去山里啊。”
“就是啊,报告单显示是脱水 营养不良,你看看这瘦巴巴的身体,怪不得会晕过去呢,还爬山呢……”
……
床上的人睁开双眼,将两个护士的对话听进耳朵。暗自调整着自己的基因参数,她睁开眼。
两个护士见人醒了,立马围了过来。
“小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你父母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啊?我们帮你联系。”
云绯眨了眨眼,摇头:“不记得了。”
两人呆滞。
看着女孩好奇地打量左右,问道:“这是哪里?”
两护士对视一眼,如遭雷劈。
“啊,你的包,里面可能有手机。”护士拿出一个手机,将手里的身份证递给云绯,后者看了一眼,将身份证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上面的人。长得和她有七八分像。照片是七八年前拍摄的,所以和现在有点差异也很正常。
护士点着碎裂的手机,脸色一白:“要不拿去手机店修修?”
云绯翻了翻包,从里面翻出钱包,问道:“我的住院费用是多少?”
护士看了看病历单,报了一个数字,云绯取出钱,淡淡道:“可以麻烦你帮我交一下费用吗?”
“当然可以。”
“谢谢。”
留下的那个护士怜悯地看向她,欲言又止。
云绯淡淡一笑:“姐姐别担心,应该是暂时的,我会想起来的。”
护士笑:“那是当然,再说你有身份证,去警察局一找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