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恒却不问反答,一本正经的道:“你这样一住半月,没有个理由,让父亲尚书的脸面往哪里放,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秦容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虽然她是有意给家里做样子,等他们问的时候好好给楼宴戴戴小帽,但听到秦容恒这样别扭的提问方式,还是气的不轻。
什么叫父亲的脸面往哪里放?
难道不是她受没受委屈在前面吗?
什么人啊!!!
“我被刁奴欺压了,还有恶人气的我肝疼。”要不是为了大局,秦容玥真想现在就收拾收拾包袱出去逍遥快活。
但,不能……
“还有刁奴欺负你,还有人能气到你?”
秦容恒严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但秦容玥的后脑勺告诉他:慢走,不送。
他觉得还是问别人吧!
秦容玥闭着眼睛,兀自取下落在眼睛上的落叶,歪头往外面走远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上看了一眼,邪恶的笑的一声。
“哼,联手套我的话,我是那么好骗的。”
绕过碧波荡漾的一个小池塘,秦容绥抬脚提了一个石头,水面上很快荡起三个水圈,远远的听见“咕咚”一声,石沉水底。
“她回来做什么?遇上什么事了?什么时候回去?”
秦容恒伸手,小眼一挑。
不知道。
秦容绥见手知雅意,把手伸到袖笼里面,一阵摸索之后拿出一本薄薄的书册,递给他。
“这么大本书,拿那么久。”秦容恒不满的把书册上的褶皱抚平,对他这种不把宝贝当宝贝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他的瞪眼之下,秦容恒把之前听到的话原原本本讲了一遍,之后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你还是问问樱桃吧!”
秦容绥复杂的看着矮他半截的小弟,没忍住往小弟的脸上撸了一把,果不其然被小弟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
秦容绥也不生气,咂舌道:“问是要问的,她前科太多,但是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那丫头看上楼宴那张脸了。”
秦容恒眼波微动,点头道:“以她喜欢什么就死心眼要什么的个性,很有可能在楼家忍气吞声,装贤良。”
秦容绥点头。
秦容恒小脸皱的死死的,流露不满,“麻烦死了。”
秦容绥表示同意,眼睛一转拍拍他的头道:“你也回去装孝子吧!有人来找你了。”
果然,远处匆忙跑来的是崔氏院子里面的丫鬟,他马上离秦容绥远了些。
“走了,你自己查,我的任务完成了。”
秦容绥不可置否,吊儿郎当的离去……喝花酒,不能被人抓到他在家。
已经被秦容玥逼着好几天了,为了自由也要想法子让那丫头早些回去。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南,一艘北上的船上,朦胧的雨雾中临窗站着一名劲装男子。
他两鬓发丝临风而动,时而飘飞,时而落在肌肤上,远山浓眉下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睫毛上带着淡淡的雾气,轻轻一颤,墨色眸子里面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正是南下选士,乘船归来的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