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离开了这片山。
曲流觞载着小徒弟,火茓载着秦逝酤和两烛龙驾云飞在天上,秦逝酤第一次腾云而飞,真是看什么都新鲜。
以前他只能御剑,御剑飞不到太高,而且不舒服,可云就不一样,暖暖的,又舒服又壮观,对着下面的景色,一通吧啦,这是哪里,那个又是什么,一路上都有他的声音。
火茓撇了撇旁边的曲流觞,心里不安得很,其实他还有一件要紧事:“仙尊?”
曲流觞不理,
火茓:“二师叔?”
曲流觞还是不理,
火茓:“上神?”
琉璃受不了了:“你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吗?”
火茓委屈,这次曲仙尊见到他,对他有意见得很呐,爱理不理的:“呵呵……那个……仙尊啊!神界还好吗?”
曲流觞坐云上闭目调息,但还是回答了火茓的问题:“不好!”
火茓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罗盘一事天下大乱了吧:“怎……么了吗?”
曲流觞:“天族在和魔族打仗!”
听到这个消息,火茓先是呼一口气,还好,这就不是因为掌命罗盘的事了,然后倒抽一口凉气,啥?仙魔在打仗?
火茓:“那……长白山还好吗?”
曲流觞斜睨着他,勾唇,不咸不淡地说:“只要你不在,长白山一切安好!”
火茓:“……”
怎么滴,有他在长白山招黑了?要解散了?曲仙尊对他果真敌意很大,但他还是厚脸皮问道:“那……我师父呢?”
你师父?
气得都想碎你尸了!和他没日没夜的找了五年,现在还在星空里不断的找。
曲流觞并不回答他的话,依然闭目调息着。
火茓心颤:“她……还……还生气吗?”
曲流觞依然闭着眼睛,清风拂过他的发,轻吻着他的俊颜:“你觉得呢?”
他觉得?
估计是消气了,因为师父生气也就那一上头很生气,过段时间就没那么气了,但也很难说呀!
唉!这次真是作死!
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曲流觞带着琉璃和火茓看遍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人性的善与恶,人间的真诚与虚假。
还会让他们去扮演各种人,有邋遢的乞丐,大宅门的小姐少爷,商人,甚至是丫鬟奴隶,最有兴趣的是让两人去做官,而琉璃也明白了,这做官真不容易,尤其是要做一个好官更不容易,官场之黑暗,每天都要死不少脑细胞,更是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违,却只能违之。
要治理这么大个地方,真是不容易!琉璃不得不佩服掌尊宫翊,治理那么大个长白山,还要治理成六界第一,更是不容易。
怪不得神仙们动不动就说要下凡历练,果真是诚不欺人,这凡间历练,实在能学到太多东西了,见多识广,就是这么来的吧!
比如说,五年之内,琉璃和火茓扮演了各色各样的人,体会了不一样的人生,虽然短暂,但他们还是明白,不管哪一类人,他们都有心酸,都有各自的不易,各自的烦恼。
不同的,只是人的心态罢了,心态好的,他的每天都是满足快乐的,就算是家徒四壁,他也很知足自己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心态不好的,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就是那富甲一方的巨头,也会觉得自己穷,因为他没有富甲天下;最幸福的,莫过于处在中间的,要知道满足,更要知道进取,知道自己缺什么,得到了就更满足!
两人都受益匪浅,就当玩了,棱角也磨圆了一些,看起来,像那么个神仙的样子了!
溜达了五年,曲流觞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又极端聪明,一番推演,这前因后果便猜得个八九不离十。
这天,一行人又转回来万兽山。
对于这个地方,秦逝酤最熟,琉璃和火茓相对较熟。
火茓不禁感叹:“是十年了吧!竟然转回来了这个地方!”
曲流觞看火茓这五年也长进不少,至少不再这么痞里痞气,对他就和善了一些,就问他:“你们来过这里?”
火茓:“几次吧!我们第一次掉进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众人在这万兽山中走着,秦逝酤感叹着,这万兽山的灵兽是越发的多了!
几人在万兽山中准备停留几天,主要是为了秦逝酤,曲流觞想着,这个叫秦逝酤的很顺眼缘,跟了他们这么久,这五年来琉璃和火茓的角色扮演,他也出了不少力,就准备教他一些修仙法门,万兽山凶兽众多,非常合适。
曲流觞教了秦逝酤三天,琉璃也没闲着,曲流觞让她练功修灵力,纵使长进贼慢,也没准备让她放弃。
火茓就闲了,他在一棵树上筑了一个窝,窝软软的,在里面睡大觉,非常舒服。
这天,在火茓的树下来了一个邋遢的老人,正在打理手中的猎物。
这个老人,实在邋遢,衣服破破烂烂,头发比他的窝还要毛燥,白胡子白头发一脸,基本上都看不清五官,完全就是个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