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脚步越来越慢,听着风中胡乱四起的闲言碎语。
“温大人如今正得圣上青睐,听说还钦赐了除夕夜宴,战神瘸了几年的腿,估计早就马不能骑,弓不能拉,要我猜,圣上定是想趁机让十七爷将往日手上还未交出的盛京城边卫兵权交给他岳丈,讨个都是一家人的说法。”
“这王妃看起来年纪不大,临渊王将近三十了吧?”
温初走近身旁,低声问羡临渊:“十七爷,腿疼不疼?”
羡临渊微微仰头,眼神平静:“无碍。”
“那咱们赶紧回家吧。”温初走到他后面,推他,向站在门外的二老道:“爹娘,我们先回去了,日后定会常常回来看望。”
“回吧。”温和达和温夫人见礼:“恭送临渊王,清乐王妃。”
清乐,温初的封号末称。
温初推着羡临渊上马车,隔绝了一壁之外的声音。
马车里十分暖和,临婉跟了羡临渊多年,做事自然周到。
温初拿过小铁钳,揭开炉火盖,将烧焦的银碳架起来,让火燃得旺一些。
第一声雨滴砸在车顶的声音,细微却发着闷。
继而接二连三的滴滴答答。
温初抬头,眉眼里明晃晃的担忧:“十七爷,回去我帮你敷腿吧。”
羡临渊已然又拿起书在看,没看她,应道:“好。”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羡临渊间或开始咳嗽。
温初向外道:“临剑,稍微快些。”
“是,王妃。”
不多时,王府便到了。
临剑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推轮椅,将嘴唇发白的羡临渊送进房内。
温初跟在后面低声吩咐临婉:“赶紧去煮姜茶,熬药,让人把王爷敷腿的药包送到房里来。”
临婉点头,走开去办了。
温初紧皱眉头,心中藏着不解,为什么羡临渊会仅仅因为下雨就虚弱如此,他夜里可不是这般病若拂柳……
羡临渊接连的咳嗽,让她将这一瞬间的疑惑扔在了脑后,赶紧走进房中,帮忙给羡临渊换上黑色寝衣。
羡临渊半身靠着温初,坐到床上。
丫鬟送了东西来,临剑与丫鬟自觉退下。
温初没说话,脱了绣鞋坐上床,揭开被褥,将羡临渊长袍与裤脚撩到膝盖上方,拿过药包,敷上去,紧紧按压住。
羡临渊看她忙活:“温初,使点劲,你劲太小。”
温初干脆蹲起来,以双手为支点,将上半身压在羡临渊的膝盖上。
劲应该合适了,只是姿势有些不雅。
温初倒是没管,和自己拿着药包揉着另一条腿的羡临渊道:“王爷,你是从小就喜欢整天拿着书吗?”
“那倒不是。”
“那你小时候都玩些什么呀?”温初手下转圈揉起来。
“有正经的,和不正经的,你想听哪个?”羡临渊问。
“都想听。”温初手臂发酸,一屁股坐床上,换了个滚烫的药包,给他轻轻揉着。
“正经的,就是和圣上的几位皇子一起赛马,蹴鞠,练剑,不正经……”
“等一下。”温初打断道:“你是皇叔,怎么会和皇子们一起赛马,蹴鞠,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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