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婉立刻一笑:“王妃怎么会这么想,十七爷和卿姑娘仅仅只是朋友。”
温初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温初说完,抓了把瓜子到手上,慢慢磕着:“临婉,如果十七爷喜欢卿姑娘,你要早点给我说,不要让我闹了笑话,十七爷如今虽然不如往日权势滔天,但纳个女子,还是可以的。”
“王妃莫要多想。”
温初点头,只道:“好吧。”
楼下的《礼洲盼》恰好曲终。
“临婉,我们回去吧。”温初起身。
临婉忍不住提醒:“小娘娘今晚应该早点睡的,明日是御医把脉的日子。”
温初走在前面,不说话。
临婉眼神微微一凛,知道温初是有些不高兴了。
小娘娘不高兴,就不爱说话。
临近夜中,曲升人欢喜,中心的台上被下人抬上了一架雕文甚是清雅的屏风。
木板上面挂着十二帘的名字。
温初因为下楼路过大厅,抬头看了一眼。
来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不爱大声吼叫。
突然一个粗犷的男声,语气里带着十分醉意,万分生气:“那瘸子暗了卿姑娘的牌子这么久,到底什么时候给老子放出来啊!?”
只见台上院长眼睛都不抬一下,只挥了下手腕。
这男子被“客气”地请了出去。
温初微愣,转身问临婉:“什么叫,暗了牌子?”
温初眼神疑惑,却又仿若猜了几分,就想让临婉给个准话。
临婉看着她:“十七爷一直花钱,不让卿姑娘出来伺候人。”
温初看着她,眼底慢慢泛起泪光,她转身,出了姚华园,踏上马车。
临婉懊恼极了,有些犹豫的进了马车。
温初道:“敢情十七爷养的一千多个人中,卿姑娘也在里面,估计得花不少钱吧!”
临婉闭着嘴,不接话。
温初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又抱怨起来:“前几个月,临渊王府连瓦都是坏的,他不愿意修,原来是因为钱要花在卿姑娘身上。”
“临婉,卿姑娘能赎身吗?”
临婉懵:“啊?”
温初比划着手指:“你算啊,我觉着十七爷每月花着这个钱,还不如直接给卿姑娘赎身,我帮爷纳进府里来,以后不管是医治王爷身体,还是两人对弈弹琴,都可以啊。”
她表情很认真,是在真的为十七爷考虑。
临婉慢慢道:“小娘娘,我以为你很喜欢十七爷。”
温初合上嘴唇,端正坐着,嘴角慢慢垂下,她抠着指甲盖:“可十七爷,终究不只我一个人。”
临婉看着低着头的温初,轻声叫她:“小娘娘……”
临婉难得温柔了声音,却还是表达快速有力。
“你还是赶紧给王爷生个儿子吧。”
温初低头笑。
“我以为,你每次端来的药,是爷不想让我有孩子。”
“御医每次来,是来探脉的吧,确定我肚子里,没有爷的孩子。”
临婉睁大眼睛:“错了!小娘娘!那些药是有助于你生孩子的!”
温初瞬间抬起头,错愕:“真的?!”
临婉使劲点了下头。
外面突然来喊人,两人已到了家门口。
小斯在外道:“小娘娘,宫里来人说十七爷醉了,让咱们派人去接。”
温初立刻有些着急,明知道我家里的是个病秧子,怎么还让他喝醉呢!她吩咐车夫:“赶紧,去宫里。”
“驾!”车夫踢了马屁股一脚。
一路疾驰到宫门口。
温初没有令牌,不能进,她又只来过宫中两次,也不是个脸熟,只能在外等着。
她来得快,却一直等到月挂中天。
又上马车眯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她揭开车帘,天际竟然已经有些翻白。
温初赶紧下了车,见临婉站在马车旁。
望月西沉,宫灯如火。
“还没出来吗?”温初低声问,声音透着凉。
临婉偏头:“许是醉得厉害,圣上特批,歇在了宫里。”
临婉忍不住,暴躁低声:“这得灌了十七爷多少,才能让他醉一场。”
温初突然笑了出来,与临婉肩并肩站着:“他很能喝吧。”
“大越边疆有一种酒,名三刀忘情,那酒是被火刀口“舔”过三下的,一般人喝了,什么情都会忘了,直接倒地。”临婉抱着手,给温初比了个九:“十七爷,能连喝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