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木长的其实极其好看,皮肤有着江南女子的特点白的透明,五官精致而又小巧,是那种很温婉而又很有气质的文艺美。只是因为她过于低调,日日与书为伴,走路又喜欢低着头,让人很难去发现。
顾胺凡盯着那可怜的身影,心咯噔一下。
他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喊道:“喂!”
低沉的声音让连木凝起神来,抬起低下的头往上看,是那个最不想看到的人。
穿着白色短袖和宽大的黑色校服裤,手上拿着秋装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斜斜的站着皱眉看着她。
“呦,哭成花猫子了。”男生笑了起来,弯下腰,用手指着她的脸,继续愉悦的笑道:“你看,你脸上有蜗牛爬过的小路。”
连木用手摸抹了两下,撇过头不看他。
“啧,脸皮还真是薄。”痴笑一声后,将校服甩到连木怀里:“给我拿着。”
连木看看手里脏吧兮兮的校服,再看看慢吞吞走掉的男生,没想什么继续蹲着,数着他校服上的笔痕。
“数出来没,衣服上多少字啊?”
连木闻声抬起头,一瓶水就顺势砸到了她怀里。
“喝吧,祖宗。”
连木看了手里的水,一瓶蜂蜜柠檬,她最喜欢喝的。
“干嘛,不喜欢啊。”他喝了口矿泉水,一边拧起瓶盖一边轻描淡写的问道。
连木摇摇头,拧开瓶盖也喝了一口。
“哎,刚刚很难过?”顾胺凡在连木旁边坐下。
连木还是摇摇头。
“唉,真累。”顾胺凡叹了一口气:“祖宗,您能说人话吗?”
“说什么?”
“……”
“行吧。”无奈的摇摇头:“那就算我和你陪个罪,连累你了成吧。”。
“喂,叶连木,你怎么……怎么就这么木讷啊。整天端着累不累?整天读书累不累?还有整天在意别人看法累不累?”
连木不说话,轻轻咬了下她的下嘴唇。
“哎,算了,我真累啊!”顾胺凡叹了口气。
“什么?你累什么?”连木抬起头看着他。
“和你说话真是累。”
“哦。”连木低下头,脸上一副失落难过的样子。
“怪不得叫连木,木头脑子。”顾胺凡拍了下她的头。
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对她伸出手。
“走吧,要上课了,祖宗。咋俩闹消失,老外不砍了我?肯定认为我把你绑架了!”
“为什么?”连木没拉他的手,单手撑地起身,将校服还给他,一起往前走。
“祖宗,您是他的宝,我是一根烂稻草,你说呢?”
“你不在意在老师那的形象吗?少惹事。”
“管他们干嘛?少爷我放诞不羁爱自由……”
……
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顾胺凡对连木的态度也改变的许多,按他的话说是他们熟络。
连木自己也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和他熟络了,因为基本上都是顾胺凡在烦她。
“喂,木头,英语作业抄下。”后背被硬硬的笔给戳了戳,顾胺凡撑着半边脸,不厌其烦的继续催促:“快点快点,作业作业……”
连木偏头瞪了他一眼,翻了翻桌子将本子扔给他。
“谢谢祖宗。”顾胺凡嬉皮笑脸的随口谢了句。
“我去,胺凡,快抄快抄……抄好给我。”余留发远远的跑到顾胺凡位置旁,拉着连木的作业本催促到。
“走开走开,不借,要抄自己借。”顾胺凡拿走他的爪子,懊恼的骂了句,手下不停,下笔如飞,奋笔疾书。
“顾胺凡,够不够义气啊?凭什么就给你啊,连木女神,是吧?”
顾胺凡停下笔,看了看余留发,不怀好意的笑着。
“凭什么?我们熟,她是我祖宗。”
连木写字的笔一抖,这人真是厚颜无耻,什么叫她是他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