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冥界甚是热闹,以你和冥君的关系怎么不去讨杯水酒喝喝?”帝颛又一次识趣的岔开话题,脸上表现出的轻松很明显是佯装的,虽然他不认为自己的做的一切是错的,但这中间对凤笙带来的伤害却是确确实实的,所以面对她的时候到底是少了底气。
“我如今处境尴尬,去了反而不美,何况我素来喜静,那场合不太适合我”凤笙语气轻松半带玩笑,眼底的愁绪无法忽略,而她之所以不去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这十万年间的纠葛太深,另一方面则是她重生之事太过逆天,一旦被人利用不免多生枝节,再者她着实是不喜欢凑热闹。
帝颛似乎是认同了凤笙的说法,只是眸中深邃面上含着深意,她的处境尴尬他的境遇又何尝好呢,他这个天君做到这个份上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曾经以为自己得到了最想要地位和权力,可是后来他才渐渐明白他失去的却是更为珍贵的东西。
这一日帝颛在草庐待到了日落西山,期间两人相处多是沉默,原本以为躲过了扶弼的生辰宴,却不料又收到了一张躲不过去的请柬,之所以说是避无可避,原因是这场宴请打得是维护六界安宁的名头,若是不去只怕徒招口舌,仅她自己倒是不怕,偏是她还有凤族少君这层身份,接了请柬凤笙一个人待了几日,在宴会前一天她依约去了月下宫,仅她与红线,谈了许久索性便在月下宫待了一夜。
是夜月下宫红烛摇曳,清风朗朗,凤笙提杯神情快意道,“玉杯捎来清风醉”,“月下相思争教谁?”红线立马笑着举杯接道。
“赏心美酒天上有”院中响起了浑厚的声音,自然的衔接了红线的那一句,扶弼一身玄衣缓缓踏步迎面而来,人未至声先到,扶弼眼睛一直盯着凤笙,眼中情意分明。
扶弼寻了一个位子挨着凤笙坐下,这时红线也发现了跟随在后面的一同前来的帝珩和骅言、疾风,骅言和疾风倒是自觉寻了个角落坐下,不时那眼睛偷瞄着,而帝珩正坐在凤笙对面,所以他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凤笙脸上所有的表情,他也和扶弼一样盯着凤笙眼中带着细碎的笑意,就在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帝珩开口了,“堪笑红丝遭人摧”眉角轻扬面上笑的玩味。
只一句话气氛更加紧张,在场的除了骅言天真,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听出了一些意思,扶弼蹙眉,红线面上不显却在不经意间抖落了一点杯中酒,疾风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唯有凤笙凤眸微睁,一脸沉思的看着帝珩,眼里带着不达眼底的探究,他笑她也笑,这副样子在旁人看来就是两人正深情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