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平日对你太过放纵了,反倒操心起为师的事来了,不若让你师叔替你牵段红线,也免得我这承极殿内整天蝶飞狐跳的”,帝珩语气淡淡,说话间眼神状似不经意的落在了一旁看戏的疾风身上,疾风略显尴尬的端起桌上的杯子轻啜了一口。
哪知道红线听了骅言的话之后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连帝珩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面带疑惑,“师叔?你怎么了?”骅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红线这才被拉回现实,“哦,没没什么?”,红线嘴上胡乱的说着,殊不知她这副表情在旁人看来略显心虚。
“师叔,不会我师父没有姻缘线吧?孤独终老?”说着骅言眼里不自觉的带了些八卦味,语气里还有些幸灾乐祸,就连疾风那假装不在意却悄悄竖着耳朵听着。
“说来月下宫还真的没有你师父的姻缘线”红线神情有些飘忽的喝了一口茶水,茶水入口一阵苦涩便直入肺腑,心下不禁涌起了万千感慨。
“什么?”骅言原本是想看师父笑话来的,这会儿一听她师父真的没有姻缘,小丫头立马不干了,炸了毛的狐狸杀伤力还是有的,这不红线耳膜都快被这丫头给喊破了。
红线捂着耳朵,表情很是嫌弃的看着骅言,心里却再一次吐槽,她师兄那么冷的一个人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即便当年爱的死去活来的凤笙,那性情也是同他相差不大,怎么被封印了七万年这品味倒是变了,这么跳脱的徒弟他受得了吗?
不过此时没有人关心她是怎么想的,都略带询问的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解释,红线见状眉梢一挑面露无奈,“师兄你忘啦,当年是你向索去了你的姻缘线,说是怕我随便给你招一朵桃花”说完有些戏谑的看着帝珩。
“咳~”帝珩被她看的不自在,掩唇轻咳了一声,虽然他失去了一小段记忆但是思索着红线为人,应该没有理由在这种事情上骗他,没人注意到他耳根微微泛着可疑的粉色。
他以为红线没有骗他,但其实关于那段过往骗他的何止她一人,其实当年那根姻缘线确实是帝珩他要去的,不过他还同时拿走了属于凤笙的姻缘线,他们将姻缘线互换许下终身,殊不知一切苦厄便从那时开始,但是对于已经不记得凤笙是谁的帝珩而言,今日她又如何向他明言呢?
“嗯?师父,那根姻缘线你放哪儿去了?”骅言好奇宝宝似的看着帝珩,眼里扑棱扑棱闪着星星,一脸的兴致盎然。
“不记得了”他说的随意但却是真话,但是骅言却是不这么认为的,她觉得师父是在骗她,心里暗戳戳的想着,那根姻缘线一定就在承极殿内,心里思索着那一天趁着师父不在一定要把它找到。
看着她那一脸的小心思,帝珩也不拆穿,索性他自己也想找到那根红线,也就不打击她的积极性了,只是他那般无所谓的样子反倒让红线多看了一眼,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十万年前的事情他迟早是会知道的,关于凤笙的死他也应该知道。
虽然不知道三万年前凤笙在入云霄殿之前到底遇到了谁以致满身伤痕,但是她隐隐觉得雎鸠山封印的破除,帝珩消失的记忆似乎都与凤笙的突然离去有关,但她不确定这一切事件背后的真相到底是好是坏,但她私心里不愿意让帝珩再想起关于凤笙的事情,就这样平平静静的生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