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至和胡仁义一路来到了熟食店,买了一只烧鸡,三根肉肠,又去烧饼摊上,买了十个烧饼,这才准备往回走。
忽的,胡仁义说,自己要回去自己的住处拿点东西,凤至问是什么?他说到了就知道,反正是一早就买好了的要送给凤至的。凤至心想,不会是银戒指银项链之类的吧。她早就眼气一些女人穿金戴银的行头,显得特别有派头。
眼下,他们已经来到了胡仁义的住处。果然是一处非常僻静的角落,除了房东,就只有他一家,而且他的屋子果然又是建在房东大门外,算得上是独门独院了。
凤至本想着,就站在门外等他,可胡仁义请他进去参观一下,她也就进去了。谁知,刚一进去,胡仁义就一气呵成的把门插上,窗帘拉上,灯关掉,然后,一把抱住了凤至。凤至本想喊叫,可是胡仁义滚烫的双手,从下而上,穿过她的衣服一痛乱摸,急促混乱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回荡,让她一下子有些意乱情迷。她没有反抗,只是假意挣扎了几下,就完全顺从了他。
既是干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露,两人自然是要折腾到尽兴。几番云雨之后,凤至起身穿衣,嘟囔着要赶紧回去,胡仁义这才反应过来,凤至那边的房子里,还锁着一个孩子。于是两人穿戴好后,便急匆匆的往回赶。凤至的金银首饰白日梦,也是落了个空。
男女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再想偷欢,便不用兜那么多圈子了。自此,隔三差五,胡仁义都能连哄带骗的把凤至引诱到自己的住处。自然,男欢女爱也是凤至情愿的,所以胡仁义每每主动献媚邀欢,凤至虽然嘴上拒绝,假意推辞,心里却是喜欢的。
转眼,两人在一起已经有三个月了。天气越来越冷,屋子里已经都生起了煤火。煤球是凤至自己买的,她本想等着胡仁义主动请缨,可是,胡仁义不知怎么的,最近总是对她忽冷忽热的。她想着,自己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胡仁义,她决心找胡仁义谈结婚的事情。
那天上班,她一整天都没看见胡仁义,她心里有些着急,想着说,难道他今天休班了?那他怎么没告诉自己呢?想到这儿,凤至心里有些闷闷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她别了芬姐后,没有回家,而是径直来到了胡仁义的住处。门是锁着的,隔着玻璃,里面有些昏暗,看不太真亮,却也看个大概,里面的被褥没有了。凤至心里一惊,有些喘不上气。
“他搬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到耳边。凤至侧头一看,原来是房东,她曾见过他一次。虽然每次来这里都是偷偷摸摸,尽可能背着人,可还是见过的。
“他回去结婚了!”房东淡淡的说道。
“啥?”凤至如遭晴天霹雳,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不是他老乡吗?他没告诉你?”房东看她神色不对已然察觉了蹊跷。但他并不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一方面,不想毁了别人的体面,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觉得这个房客是个多靠谱的人,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被一个渣男抛弃,未必是件坏事。
房东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饱经世事,他问完,看凤至僵在原地,一脸惊愕,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转身回去了。有些事情,旁人多说无益,不如让她自己想明白吧。
凤至怔在原地,只觉心口发紧,嘴唇发抖。
“骗子!骗子……”凤至耳边一遍遍回荡着一个充满仇恨,愤懑,又自觉无比受辱的声音。
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逃啊似的离开那个让她憎恨又让她感到羞耻的地方。
回到家中,小黍欣喜的望着凤至,他终于熬过漫长的一天,把母亲盼回来了。凤至并没有理会小黍,她沉着脸,眼里露出杀人的目光,抓起桌上的一个暖壶,猛的砸向地上。
“砰!噼里啪啦……”伴着第一声巨响,房子里传出一个孩子震耳欲聋的哭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