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吻苏溶的时候,从她的嘴里尝到了酒精的味道。
“嗯。”
“那天化妆了。”
“天太黑没看清吧。”苏溶又喝了一口,大概是因为今天有些累,她其实经常都这么累。
只是每次这么累的时候都是回家倒在床上就睡,后来怀礼安来了,他们可能会在家做几次,最后再沉沉地陷入梦境之中,今天很特别。
她竟然在这个没点人味的家里吃到了别人亲手做的饭菜。
她手上的那灌酒喝完,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伸手想去拿怀礼安的,却被他伸手拿走了。
怀礼安倏然凑近,跟她的鼻尖相触。
“怎么了姐姐,自己的喝完了还想喝我的啊?”
“什么你的。”苏溶嘁了一声,她伸手勾了一下怀礼安的下巴,“这个家里什么不是我的?嗯?就算是你买的,也是花的我的钱呀,我给你那么多钱,怎么也够个跑腿费了吧。”
那是怀礼安第一次觉得苏溶好像还是有点不讲道理的,她就这么说着,两个人的鼻尖相触着,靠得很近,苏溶往前倾了些身子,放开手,却往他的背部滑过去,摸在她的腰上。
“连你都是我的。”
苏溶忽然偏头,吻了上去,两个人的口腔之中都带着酒味,还有些回甜,怀礼安依旧没有松开手上的罐子,鸦羽般的睫毛阴影投下来,盖住了他眸中的神色。
苏溶跟他也不是第一次接吻,现在也是越来越熟练的状态。
她轻而易举地攻开怀礼安的齿关,跟他的唇齿相依,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了两个人亲吻的声音,苏溶听到有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她那灌酒剩下了一点点,倒在桌上以后,滴落在了地上。
苏溶吻了他好几分钟才松开,随后抬眸看着他,抬手擦了一下自己唇边的水渍。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穿的吊带裙不知何时垮掉了一半,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肩膀,怀礼安沉默良久,眉尾轻轻一扬,像是认命。
“是啊,连我都是你的。”
这个家里的所有一切都是她的,包括他这个人。
怀礼安灌了一口酒,他伸手捏着苏溶的下巴,力道不小,迫使她张了嘴,随后把自己嘴里的啤酒渡了过去,她下意识地吞咽,却还是从缝隙中往下流了些。
从下颚到锁骨,再继续往里面流,怀礼安把剩下的放在了桌上,他顺着刚才酒液流下去的痕迹吻她,甚至更像是吮吸和啃噬。
苏溶觉得有些痒有些凉意,却没有推开他。
他们之间做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在这种情.事上,苏溶一向占主导地位,除了上次跟怀礼安玩了个小游戏以外,她没有占过下风。
可是今天,她却觉得这个人,似乎要把自己吞之入腹。
“姐姐,喝了我的酒。”
男人哑声在她耳畔说骚话,手碰着她,低语:“那做个交易。”
“我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