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泽拿过那双粉色的女士雨靴递给她,戏谑:“如果你坚持要穿,我可以陪着你。”
接过靴子,周家熙讨好地回他:“可饶了我吧,穿起来丑死了。”
说话间两人找了就近的位置坐下,周家熙脱了脚上的鞋,套进雨靴内。
一旁,郑西泽咧嘴问:“真的那么丑吗?要不你穿给我看看?”
话音刚落,只见周家熙脸色刷得一下白了好几度,紧接着额角沁出薄汗,忍不住尖叫。
“啊——”
她脸上表情痛苦难忍,抱着脚踝从椅子上跌落下来,满地打滚。
郑西泽惊得放下手里的鞋子,跑上前抱住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怀里,周家熙疼得说不出话来,咬着牙关将脚从雨靴里伸出来。
郑西泽的目光转移到那双雨靴上,刺眼的鲜血从她脚掌滴落到地上。
他大惊,缓缓将她的脚挪开,两枚尖锐的图钉蓦地从雨靴里掉落出来。
像是被人闷声从后脑勺打了一棍,郑西泽整个人没了力气,捂着嘴跌坐在一旁干呕。
门外,有路过的工作人员见了,霎时冲了进来。
“郑老师,周周,你们怎么了?”
周家熙趴在地上,用尽全力抓住了对方的裤腿,从牙缝里吐出字:“脚……我的脚……”
抬起头时,她认出了对方是后勤组的那个小哥哥。
“阿勇,麻烦你……帮我……”
话未说完,她疼得昏厥过去了。
*
几日来,节目组接二连三地发生这样的事情,赖明园得到消息时急得嘴角冒泡,拍摄工作不得不暂缓。
远在百公里外的丁靖宇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乘飞机赶回了剧组。
周家熙的脚伤得不轻,两枚图钉一枚钉在了她的脚趾上,还有一枚钉在了她的脚底心。
当时事发突然,因为戏马上要开拍了,后勤组里没几个人。
阿勇把她抱出门,没来得及和导演说明情况,直到把人送到社区医院,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打电话通知同组的同事。
和周家熙一起“受伤”的还有演对手戏的郑西泽。
郑西泽从小晕血,刚才被她猝不及防地一吓,腿软地跌坐在原地,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恶意,干呕了一整天也没得到缓解。
丁靖宇到达山城时,已经是当天夜里十点了。
助理小徐开着车上路,途中问他意见,“丁总,是直接去剧组,还是医院?”
男人坐在后座,脸上带着连日来奔波的疲惫神色。
他微阖着眼,从鼻腔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嗯”,又过了片刻,沉沉道:“去看人。”
夜色中,车子驶向山城社区医院。
*
再次醒来时,脚掌处传来的痛感让周家熙彻底清醒了。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黑漆漆的房间里只余一盏床头灯还亮着。
社区医院的条件没有她想象地那么好,木板床膈得她腰酸背疼,枕芯冰冰冷冷的贴着头皮,盖在身上的被子散发着一股淡淡地霉味。
她用了几秒钟清醒过来,想到自己昏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抬了抬腿,痛意从脚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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