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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前。
无论是性别认同、社会地位还是心理层面的各种状况,你对自己的认知都无比清晰,一丁点儿混乱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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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凛,女性。华国,中华族。
冬月出生,‘凛’这个名字还是你中医国手的外公取的。
只不过你与他老人家缘浅,在不记事时,他老人家已驾鹤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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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母亲自小叛逆,进入大学后拜入西医门下,又跟隔壁生物系的父亲一见钟情、再见迅速闪婚,你侬我侬了多年之后,才有了你。
因而自小你就是在父母待对方如宝、待娃如草一般撒狗粮的家庭气氛中成长起来,不同于十分粘父母的小孩,天性冷淡的你却觉得这样的氛围恰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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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相亲相爱的父母在援外的战争中去世,撇下了那一年正在备战高考的你。
高考完后,亲戚才敢告诉你这件事,并拿出了上面下发的抚恤金和各种新闻报道。
独立生活习惯了的你,当时听闻噩耗并无太大的反应,还由于拒绝了一些虚情假意的关照,在外落得了一个‘冷血’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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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注意,也不在乎。
葬礼两个月后,你独自在满屋子医书及父母手札的书房中,不吃不喝的静坐了一整天,终于在夕阳喧暖的余光中狠狠的哭了一场。
书香犹在而世间只剩你一人。
从此再也没掉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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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你把家人的手札、信件全都整理了一遍。
然后在一个木盒里,发现了一个原本会在十八岁生日时给你的手札,还有一张历经不知名岁月的图卷,绘着一些栩栩如生的植物线稿。
盒底是外公和母亲当年往来的一些信件,讨论一些学医的看法,渐渐的、后面加入了父亲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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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像小孩儿一样会吵架,接梗漏梗的互相排揎,你一封接一封的看着,想象二十多年前的他们风华正茂的样子,久无表情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个笑的模样。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十多年前,那时候电子邮件已经是主流的沟通方式,所以再无后续的纸质信件,你并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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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奇怪的是,最后一封信装在一个漂亮的琉璃瓶中,泛黄的纸上只有潦草的几个‘未知!万幸!’遒劲有力的字。
然后,瓶底有几颗石化的植物种子。
稍一思忖,便联想起某封信中,父亲提及过当做定情信物的植物化石,你脸上细微的笑意一点一点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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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种种。
在这间并不大的房间中,温馨的回忆如一双温暖的手,用力的慰平了你暗自压抑的那些无可排解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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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你通宵未睡。
对于往后的人生,你在感性的驱策下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又在理性思考、反复衡量之后,做出了一个改变往后人生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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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弃了名校心仪专业的录取书,复读重考上了医学院,后又给攻读了基因生物学的方向。
就这样,读着父母曾经读过的专业,游历着父母曾经求学过的城市。
仿佛他们依旧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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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们游历异乡,而你求学故土。
连接你们一家人在一起的,除了那满屋子的手札、信件和回忆,还有同样的事业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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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样,你对自己学业及事业之外的事物都概不关心,对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保持着一种合群却冷淡疏离的关系。
这样的冷漠,让那些‘关心’你的亲戚有些无从下手亲近。
而真正不掺杂质的关心你的只有寥寥几个。
小罗阿姨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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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热情的小罗阿姨有一点让你特别吃不消,就是特别热衷做媒,隔三差五的安排相亲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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