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温言道:“婆婆。”
穆婆婆道:“少宫主不要输了,你还得留着力气找宫主呢,不要在老身这里耗费了。”挣扎着要起,胡,梦双姬会意将她扶坐起。穆婆婆喘了一阵,忽然又哇的吐了一口血出来,望后便倒。
顾越一惊,收了灵力。众女见少宫主收了灵力,皆心知不妙,齐齐哭了出来。
顾越道:“都别哭,穆婆婆不会死的。”
梦姬哭问:“少宫主我们怎么办?”
顾越道:“我去找宫主,你们一行人都送婆婆去神农药王谷。”
胡姬收了泪:“少宫主,我陪你去找宫主。”
寒雪也立即起身道:“少宫主我也陪你去。”
几名绿衣少女也起身道:“少宫主,还有我们。”
顾越蹙眉道:“你们都去神农药王谷,一来避祸,二来.......”目光逐一看过各少女:“那黑烟人修为高深难测,我一个人逃生还容易些。”
众女也知若遇上黑烟人自已等人所成累赘,也就不再多说。听从吩咐,乘云船去往神农药王谷求医。
顾越待众女走后往左侧石壁上一拍重又锁上禁室,御剑飞出。
落月山。
自四年前落月小宫主镇湖后已奇景顿消灵力四散,不见那人间月湖也无满山海棠巍峨宫殿。唯有杂草丰盛无树无花,牛羊之地。便是在这寒冬中也是茅草丈高随风摇摇,偶有羚羊惊窜出来又匆匆匿于其间。
黑烟人直落入茅草中去,乌鸟随之飞落,尽掩于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唿啦啦飞出一只通体乌黑的乌鸟,“嘎”的鸣叫一声,拍打着双翅冲天飞了出去。下一秒草丛中飞出一只蓝色光箭穿破了了乌鸟羽翼,乌鸟惊声鸣叫,竟忍着疼痛奋力飞上夜空,借着黑夜隐遁。
茅草丛中飞出一位身披斗蓬的人,虚虚立在草尖抬头远远看着鹏鸟飞去的方向,早已不见了鹏鸟的黑影,似迟疑着追或不追。
夜空中似有流星划过,一道光疾冲下来劲直向他双眼扎去。斗蓬人立即右手一抬,手中一把蓝翼弓一下弹开疾光,右手一晃收了弓,紧接着反手抽出一柄冰气森寒的长剑,瞬间便与那道疾光对拆了四、五招。
那道疾光来势不弱,想是操纵之人修为极高。他一亮出那柄如冰般的长剑,疾光必杀般的势头便弱了下去。一位白衣少年随之出现在他眼前,右手成剑势收了疾光,撤去光上的附灵抓到手里,竟是一柄银白的长剑,笑道:“应折冰。”
斗蓬人一见他也收了剑势,站在他的对面,目光似痴了一般:“顾越。”
两人齐齐落下草尖,站在茅草丛中,两两相望。
应折冰本不善言辞,顾越绝决的话在夜宴时已对应折冰说完,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才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恰巧此时,应折冰也正是这般问他:“你为什么来这里?”
两人皆是一愣,然后一起笑了。
顾越先在草丛中坐了下来,问道:“我是追踪一个黑烟人而来,你看到没有?”
应折冰取下斗蓬的兜帽,坐到他旁边轻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顾越奇道:“我又不在这里。”
应折冰道:“月珠指引我来的这里。一到这里就遇到一只诡异的乌鸟,我射了它一箭还是让它跑了.......出什么事了?”想来也只有红珠能吸引月珠,红珠确实是留在落月湖中。应折冰从没来过落月山,由着月珠指引找到这个地方也就不奇怪了。
顾越答道:“御花宫宫主和门下弟子都莫名失踪了,我回到御花宫时正遇见这个黑影人。就在他身上下了御花追踪术,但到这里就消失了。也是这里煞气太重,什么都能掩去。”目光流转,向应折冰看 了一眼:“又恰巧看到你了,偏你又披着个黑斗蓬。”
应折冰转向他:“御花宫主失踪?”
顾越道:“不错,她虽非我阿娘,但这四年总是对我不错。她失踪了,我必须把她找回来。”
应折冰道:“可有线索?除了黑影人?”
顾越道:“还有麒麟山上那种冥灵花。如果一次是偶然,那么两次.......”
应折冰一下瞪大眼:“你怀疑有邪神跑出来了?”
顾越道:“冥灵花,相传是上古九黎部族大巫断修的法宝。如今重现于世,我确实怀疑上次落月湖惊变有什么趁机逃出来了。”忽又肯定道:“不对,是真的有东西逃出来了。”
应折冰道:“是鲲。”
顾越点了下头:“断修有骑宠,其号名鲲。你记得当年我们曾遇上的鲲,必就是他的骑宠。相传,当年天女青在周城封断修进凤凰轮,难道鲲将他救出........”忽然想到一事,神色大变。
应折冰道:“不是我。”
顾越道:“我知。但,希望不是他。”当初他在临波太子火海为尽早救出叶长安,曾蔽凤凰轮威压引月戈公主出来,想是那时被鲲趁机而入救出了断修。腾地跳起,御剑飞去。耳边风响,竟是应折冰一声不响的跟了上来:“你跟来做什么?”
应折冰道:“我们约好的。”约好了,太阳出来就来找你。
顾越奇道:“约好的?什么约好的?”心里暗猜,应折冰定会回他没什么这样的话。
应折冰偏过脸,神情极其失落,咬了咬唇又回过头来,看向他轻声道:“我想和你做朋友。”
顾越一愣,险些御剑不稳:“做什么朋友?”
应折冰道:“以前,你让我叫你哥哥。现在,我还愿意叫你哥哥。”偏过头,望着顾越眼眸幽深,满脸认真:“哥哥。”他的声音原本并不雄厚沉稳,带着种少年的稚音,此时柔声叫来,带着种千回百转的意味。
顾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知让他在别人面前这么叫,定会生出许许多多别样意味来,何况自己还在麒麟山那般对他。紧张得语不连贯:“可别.......你要当我小弟完全没有问题.......嗯,我可以当你哥。但不要这么......这么.......这么........”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应折冰叫得他心里又酥又软,这哪是叫哥哥,简直是在□□裸的撩拨他:“.......叫.......哥哥........我......我真不习惯。”
应折冰眉目间尚有稚气,面颊上婴儿肥未脱,单纯的笑起来,唇边泛起两个浅浅的月弯,看上去总带着无辜又可爱的软糯感觉,想了想叫道:“越哥。”
顾越无奈了,虽他改口叫越哥仍是有种稚气的感觉,好歹并不那么的缠绵缱绻,令人想入非非。点头道:“好吧,你叫越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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