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言随便说了句:“你蔺叔的风流债。”
叶粼瞪大了眼,瞌睡虫都炸了:“真的?我也要听。”
这让叶粼想起那张锁骨照。
最近因为学习紧迫把这事移到脑后。
但深深想起,还是觉得心梗,仿佛咀嚼难咽,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农言吹了声口哨,带着狗仔的八卦性质:“哟,咱小叶子这么紧张干嘛?”
温蔺忍着没给他一巴掌,回头瞅着叶粼,那眼睛累的双眼皮变成四眼皮了。
“先睡吧。”
叶粼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皱眉了。
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
啊,不行,那她干嘛待在这里,高考完就得走了?
好像也是。
叶粼的内心情绪极其丰富。
睡意真的赶走了。
“我还差政治没复习,你们先睡吧。”
温蔺不语,只是看了眼农言,那人耸耸肩:“我先去洗澡。”
资料上的文化经济跟哲学道理,还有各种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无产阶级,叶粼完全……看不下去。
少顷,她放弃看,眼睛实在是酸涩。
轻轻抬头,就看见温蔺坐在小茶几上,白光打下只能看见半边脸。
真好看,无论看多少遍,还是那么的俊。
“蔺叔。”
温蔺看着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语气很轻却不容置疑:“去洗澡,睡觉。”
额。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但是,现在离高考就两周,再不问迟些就没机会了。
“我就想问问,是不是高考完我就要搬回去了?”
闻言,温蔺有些诧异:“你想走?”
闻言,叶粼更加诧异:“可是……我。”要是你女朋友突然上门造访,她怎么办?
女朋友……
蔺叔多大了,二十六七,有女朋友太正常了,就算结婚了也正常。
叶粼轻轻嘶了一口气:“不想。”
她这么说,温蔺倒是想起越知秀来:“考完可以回家。一直在这里也不好。”
郁闷至极。
酸的要死。
叶粼索性直接趴桌上了,语气带着试探小心翼翼:“那,那你陪我?”
场面凝固片刻,谁也没说话。
偌大的书房安静得很。
叶粼忍不住了,再次问出口:“蔺叔,你微信头像挺好看的,你拍的吗?”
温蔺的视线重新回到叶粼身上,最后淡淡道:“我拍的。”
随即语调染上笑意:“你也觉得好看?”
她为什么要作死。
这问题,跟临时处死,午后行刑没区别。
“好看……你喜欢那地方?”叶粼指的是锁骨,但没好意思说出来。
温蔺眼底笑意加深,嘴角的弧度也轻微上扬,整张脸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当中。
这一阵的变化看的叶粼心里一窒。
还没来得及缓过气,温蔺又来一次暴击:“那地方,水多。”
“啊,啊?!”叶粼惊得下巴都掉地了。
温蔺可能觉得叶粼没理解,补刀:“我的意思那地方水多清澈,水至清则无鱼。”
叶粼皱眉,脑子混乱下忽略了某些东西,直接问:“什么鱼,蝌蚪吗?”
这回轮到温蔺懵了:“为什么是蝌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