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澜倒是在警局被好生招待着喝了几杯咖啡,并吃了退烧药。
“先说好,没有搜查令就‘破门而入’,我会告你们私闯民宅。”
吴澜瞥了一眼手里热气腾腾的咖啡,她脚上被雪濡湿的拖鞋已经干了——她在这警局耗了将近五个多小时,但那两个男警员只是将她带进了观察室,接着解开了她的手铐,并让她在这儿等着,然后就安排了一个女性警员来向她问询一些基本信息。
这观察室的几面墙壁是深暗的灰色,连桌子都是冰冷冷的银灰色,唯一有点人情味的东西,恐怕就是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了。
“朴秀雅小姐,您稍安勿躁。”
坐在她对面的女警员看起来倒是和善,问问题的时候语气也和缓,虽然是公事公办,但似乎也并不想让吴澜感觉到冒犯,“我的两个同事都是急性子,要是伤到您了,我替他们给您道歉。”
“这倒不用。”
吴澜摸了摸纸杯的杯口,表情不愉,她抬眼看向面带职业性笑容的女警员,接着歪头瞥了一眼右侧黑乎乎的单向玻璃,“他们的错为什么要你来道歉?要道歉让他们亲自过来当面儿跟我说。”
“……”
女警员的笑容不变,接着继续问,“我们再回到刚才的问题,您为什么会将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带到家里?”
“警官,您这问题问了我不下十次了。”
吴澜倒也不是不耐烦,她反而觉得很有意思。她知道这是在检测她是否在说谎,如果她真的在说谎,那么每次的答案总会有些不同,“我半夜睡不着觉想看雪景,出门就听见隔壁那孩子在哭,于是我就上去敲门,但没有人应,所以就绕到后门去看了看。”
她的演技都能骗过不少高智商的疯子,就算是装疯子也没有问题,所以瞒过警.察自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不过就是不知道如果用了测谎仪会是个什么结果。
“然后我看门开着就进去了。”
吴澜喝了口咖啡继续补充,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并未让她昏昏欲睡的大脑清醒多少,“他妈妈手里拿着剪刀,情绪看着很激动,所以我就动了手。”
“动了手?您都打了哪里?您为什么不报警呢?”
女警员的语气突然凌厉了起来,她紧紧盯着坐在对面的女人,对方在这观察室待了那么久,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这样只有两种可能性,一,她的确被冤枉了,但对方的表现不符合情理。二,她是个头脑极度冷静的犯罪人员。
“……我打了她的脖子,让她晕了一会儿。”
吴澜抚摸着杯口的动作一顿,她面儿上溢出些嘲讽来,语气更是不留情面的讥讽,“就那种情况我还报警?等你们过去人家孩子的尸体指不定都凉了。”
“朴秀雅小姐看起来很了解怎么让人昏迷而不致死啊,据我所知您毕业于师范大学,”没有理会她语中的嘲笑,女警员手中的笔落在了记录本上,她慢慢的书写着什么东西,“是专门学过吗?”
“对,曾经跟我父亲学过几招防身术。”
吴澜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接着她放下了咖啡杯,在女警员的注视下前倾身体,“您要来试试吗?”
“……”
女警员写字的手一顿,“您很生气?”
“我为什么不会生气?我帮助了一个被家暴的孩子,但是你们却因为不知道真假的照片,就给我摁头猥亵儿童的罪名把我给抓进来了?”
吴澜收敛了表情,接着身体一仰让后背靠在了椅背上,她疲倦的叹了口气,吃了退烧药之后她就有些发困,“五个小时,整整五个小时您都没有停过对我的问询,而您的那几位同事就算是暗访也该查完了吧?”
她咄咄逼人的话终于让女警员的表情变得僵硬,女警员掩饰性的低下头将记录本写满了的一页翻了过去,在新的一页上写了‘防备心重,对时间极度敏感,观察力强,态度具备攻击性’的字眼,最后转开了话题,“我们注意到您一直在看心理医生,而且您的父母是因车祸去世,您因此得到了一大笔赔偿款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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