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的寒风依旧在吹,偶尔掀起几片落于枝头的雪花。
梧桐树那干枯的树枝在风中微微舞动,而亮着微弱灯光的公共卫生间则像往日一般安静,犹如一座空城般伫立在夜色之下。
好半晌,公共卫生间的大门嘎吱一声被人倏地推开,也划破了这沉寂的夜色。一只粘着鲜血的手‘啪’的一下扣在了门框上,并在门板的周围溅上了不少血点。
——……系统,你再跟我说一遍,这是休假世界?
大口喘着粗气的吴澜扒着门框扶着墙面,她一边借着外部的新鲜空气缓解窒息带来的眩晕感,一边回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卫生间。
原本就碎了大半的的镜子已经全部碎在了洗手台上,洗手池边缘处则挂着不少艳红的血,像是淋在奶油蛋糕上的草莓酱——那是她硬抓着那巡警的头死命往上磕的。最里侧的两扇厕所门的门轴也因为极端的暴力脱落,导致贴着小广告的厕所门歪歪扭扭的倒在了隔间内部。
而其他看似安然无恙的厕所门上也遍布着深深的划痕和豁口。地面上零落着乱七八糟的工具,被砍断的绳子以及段成两截布满血色的水果刀。
至于刚才那个和她装逼的巡警已然呈大字状躺在脏污的瓷砖上没了动静,只不过胸口微弱的起伏可以证明他还活着。
吴澜倒是高看了这巡警,这个人的能力相较于徐文祖,也不用说是徐文祖,就算是对比金光日来说都差了一大截。对方非常轻视女性,或许是成功做了两次案,导致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非常喜欢用言语侮辱恐吓她,并未直接动手——他大概是想看她同之前那两个女孩一样惊恐的尖叫。
于是吴澜理所当然的在最初就占据了上风。
才懒得听杀人狂废话的她一刀就捅在了他的肘关节上——虽然她的目标是颈动脉来着。不过这倒也好,她将卡在他关节上的刀刃一扭,并大力下压,趁对方吃痛前倾身体的时候,夹着修眉刀的左手便铆足了力气挥向了对方的面部。
修眉刀的质量不错,又快又锋利,当即就将巡警的侧脸拉了一个好大的血口子,同时也划破了他的眼角。虽然给对方造成了伤害,但吴澜的最初目的可是把他的一只眼睛弄瞎,只可惜在计算距离的时候还是存在了一定的失误。
而且最搞笑的事情是这巡警的所有作案工具都装在那只手提包里,所以最开始他相当于在赤手空拳的和拿着刀子的她对打。等他意识到不对试图拿武器的时候,又被她抓到机会一刀捅穿了左手手掌。
当时她就该再多用点力气将这人的手直接钉在地上——毕竟刀子刚好卡在了瓷砖之间的缝隙处。只不过她当时看到了他包里的十字架和刀子,感觉那刀子的杀伤力比她手里的要强不少,所以下意识的就想去抢,于是这第二个失误的判断让她又浪费了不少力气。
所以说,想做个变态杀人狂就不要太自信,更不要轻视自己的对手。
像是金光日,他几乎随身携带着鱼线,别看他貌似非常暴躁,也很享受女人尖叫的求饶,但基本落在他手上就没活路了,她能活着也亏着他对她还有点兴趣。
再看毛泰九,他平日里是个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可真到杀人的时候那铁锤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而且他杀人具有随机性,通常来说不管男女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反正都是一个死字。
白毛鬼更不用多说,除了惧怕阳光和那被烧了的母系族谱,他几乎就没有弱点——不过他也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毕竟他的立场与人类完全不同。
至于徐文祖,这位牙医一把手术刀走天下,可能他疯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
不过这个巡警的耐痛性很强,几乎与她不相上下。对方往她头上套袋子试图憋死她的时候,吴澜倒是真的差一点没回过神来,那时候她手里的刀子已经折断脱手,不过好在她还记得对方对方手肘上的伤口,于是一手直接死死掐了进去,另一只还算完好的手臂曲起向后连击数下,她脚下也没闲着,脚后跟也是猛踩对方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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