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是其实睡得并不像周惟想的那样安稳。
周惟的老沙发硬,枕头上也沾染了烟味,崔是潜意识里觉得这里是个陌生的地方。但是又脑子昏沉,连睁眼都费劲,过了会,她又觉得嗓子干哑难耐,到底是生理本能,她手下意识地往外摸,啥也没摸到,倒是被茶几磕了下,继而打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杯。
这一下磕得不清,疼痛带来一丝清明,她眼睛睁开,入眼的是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洗澡的时候,周惟本打算仔细洗下,没想到冷不丁听见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身上全是泡沫,周惟听见外面又没声儿了,怕出什么事,只能快速地冲干净,短袖短裤往身上一套就出去了。
手被磕红,崔是捂着手蜷缩在沙发上。
周惟看见地上的玻璃碎片,满杯的水在地板上蔓延。
“怎么了?”他半蹲着问。
崔是慢慢睁开氤氲的双眼,见到面前有人,“想喝水。”
周惟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上水,崔是顺从地被他扶起上身,像只小猫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喝了好久,她撇开杯子,“好了。”
周惟看了看剩下了,满打满算,喝了不过五分之一。
他放下杯子,正要将人重新放回去,却忽然被人握住手。
崔是圆溜溜地眼睛看着他,忽然嘴一撇,将磕红的手背给他看,带着哭腔,“哥哥,疼!”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
周惟真没见过这场面。
大晚上的,一个认识的漂亮女人喝醉了酒,在他家里。她身上的裙子被撩到大腿上,裙子一边的带子掉到肩膀下,露出一半对男人有要命吸引力的地方,偏偏长得又可好看,表情无辜至极,又纯又媚,对他说“哥哥,疼!”
周惟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虽然有个妹妹,可年纪差太多,在她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出来闯荡,出来之后,也谈过几个女朋友,可那都是在确定了关系之后,现在这样,虽然他不是什么正义君子,可也觉得自己他有点趁人之危。
“妈的,我在想什么狗屁。”他摈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磕红了,那怎么办?”周惟把她当做小时候的周彤,像哄小女孩儿似的。
崔是睁大了眼睛,有点迷茫,半晌,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吹吹,妈妈说吹吹就不疼了,”说完像生怕他不懂似的,鼓着腮帮子,吹了两下,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周惟。
得,还用当做小女孩儿吗?这分明就是!
没想抗拒,周惟如她的意吹了两下,“可以了吗?”
呵,娇气。
“可以了吗?”崔是皱着眉小声重复这句话,“还是疼,吹吹没用。”
“那怎么办?”周惟又问。
“要亲亲!”崔是迫不及待又将手放在面前。
周惟笑起来,故意低沉着嗓音,像是诱惑,“亲亲?这儿?”
面前葱白如玉的手,他吻上去,蜻蜓点水。
崔是终于满足了,重重地“嗯”了一声,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笑容羞涩,“妈妈说亲亲就会好!”
“是吗?我知道,还有个地方亲亲会好得更快。”周惟心里闪过一丝恶劣的念头,顺势坐在她身边,将她控制在这一小方天地,他人高马大,投落下的阴影正好落在她的睫毛上。
“哪里?”崔是如他所愿地问。
“这儿……”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握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印上那一抹诱人的红艳。
“唔……”崔是慌了,她神志还不是很清楚,只能凭本能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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