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自然是听的明白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着实让人讨厌,霍辰却是皱紧了眉,他虽说不懂琴,可也是知道手是至关重要的,她不久前伤到了右手,又如何弹的了琴,想着正要开口,便听见了赵曼阳的声音:“皇祖母,曼儿也有礼物,怎的公主姐姐一来,祖母便只顾着公主姐姐不放了。”
荣月自是不敢冲撞了赵曼阳,只得撇了撇嘴默默的偏过头去,荣国公有些拉了拉她,又瞪了她一眼,荣月便是更委屈了,低着头,脸都憋红了。
“那让哀家看看曼儿准备了什么宝贝。”太后马上就顺着赵曼阳的话说了下去,笑着转移了视线看着赵曼阳,她这个孙女她知道,是极少为谁出头的,怎么还替那个丫头说话了,倒是让她更生的好奇了。
吃了宴,送了礼,便来了戏班子。
今日入宫给太后献戏的是宏云班,是那上唐北境赤城中响当当的未戏班子,行的是清新婉转的未腔做派,一人击板一人歌,倒是深受百姓喜爱。
一时间大殿中只剩了那婉转动人的唱腔“一说那柳青影,来着了……”座儿们都入了神,陷进了那孤女柳青影的坎坷故事中。直到那角儿行了礼下了台,凤卿也久久未回神,她从前虽说在外晃悠了几年,可却是没怎么听过戏的。
等她再偏头一看,那赵曼阳还痴痴的没回过神,面颊上还留有些许泪痕,眼神空洞,就似是陷进去了。
凤卿忍不住,咳了一声,轻声叫了叫她:“曼阳。”
赵曼阳有些恍惚,猛地回了神,转头望着凤卿:“嗯?”
“曼阳,你仿佛是入了那戏中去了。”一旁的赵清裕和着帕子打趣道。
赵曼阳还是怔怔的,望着那空无一人的戏台:“六姐姐,你说,那柳青影最后等到了她的郎君吗?”
赵曼阳还在戏中,在那出《柳青影》中,柳青影是一个亡国公主,又被卖到了戏院给人整日唱戏,后来得遇蓝颜知己李书,李书是个寒门书生,他许诺等他高中做官便回来给柳清影赎身娶她,届时,希望她一生只给他一人唱戏。而后李书做了官出使他国,许多年后,有人说他死了。柳清影伤心欲绝不愿相信,就整日坐在那约定的若水河边唱戏,直到有一天嗓子哑了,眼睛哭瞎了,葬在了若水河边,李书回来了,成为了他国的驸马。
赵清裕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啊,还不擦擦。”
赵曼阳反应过来,撇了撇嘴,才擦了擦脸,手都还未放下,便听见殿前传来陛下有些不快的声音:“今日太后寿辰,这便是你们献的戏?”
那班主颤颤巍巍马上跪到殿前来,忙叩了个头,畏缩得很:“陛下恕罪,这戏是草民班子里最叫座的戏文……”
“一派胡言!依朕看,悲怆的很,何来贺寿之喜?”
那班主不敢作声了,紧紧的低着头,有些颤抖的样子。王公贵戚们面面相觑,都默契的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突然冒出来一清脆鸿亮的少年声音:“陛下且息怒,是草民学艺不精,惹陛下与太后不快,请陛下责罚。”是那一直跪在班主身边还未卸了妆容的唱戏之人出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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