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凤卿无奈的笑着,这几天想必她不好熬着呢。
隔天的御书房,陛下撑着头靠在龙椅上,面容疲惫,带着些惨白的憔悴,四皇子赵逸渊和三皇子赵嘉术连同几位大臣在殿前,气氛严肃。
“四弟的意思,如今青周和漆丘虎视眈眈,我身为皇子,连军中兵马都看不得了?”
“臣弟并无此意,这军中一向是以霍将军为先,若突然越过霍将军……”
“四弟对霍将军如此殷勤,莫不是私下如何亲密,暗中勾结了?”
“皇兄怕是误会了,且不说我与霍将军从未见过……”
“暗中勾结,岂是我们明面上知道的?”
“我……”
“够了。”陛下听不下去了,略显怒意,紧锁着眉头,一扬手碎了一个茶盏,瞬间殿中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吱声,“要吵都给朕滚出去吵。”
“陛下,南州公主求见。”张进匆匆的走了进来,看了看陛下的神色。
“让她进来。”陛下扶着额头靠着龙椅,默默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着。
凤卿浅笑着走了进来,进来便看见这副剑拔弩张的残局,还是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走到殿前去行了礼:“凤卿见过陛下。”
陛下看了她一眼,眉头舒展了些,还是一手按压着太阳穴,闭着眼,沉着脸:“起来吧。”
“四殿下。”凤卿转身朝赵逸渊屈膝行了个礼,笑着点了点头,顺带着瞥了赵嘉术一眼,“圣前编排倒也是个本事。”
赵嘉术一愣,反应过来自是容不得的,满脸怒意,正要说话,还没开口便被凤卿堵了回去:“霍将军如何,还轮不到殿下您来评头论足,他冲锋陷阵血战沙场之时殿下在哪?不过是美人在侧纸上谈兵。”
“你!”
“且不说霍将军,单说四殿下,他是先后嫡子,正统皇室,殿下不过贵妃所出,统称庶子,皇家学堂中便是如此教习长幼尊卑礼仪规矩的吗?”
赵嘉术一甩袖背着手,被堵着说不出话来,他是知道这南州来的女子向来是讨得父皇欢心的,如今更不好在圣前同她有何矛盾,岂不是显得没度量。
“还有诸位大人,今日是来凑的什么热闹?”
“臣等,皆是来看望陛下,公主金贵,可也是南州之人,未免有些管的过于宽了。”
“诸位身居要职,却又打着看望陛下的幌子纵着两位殿下圣前胡闹,给陛下施压,是巴不得陛下气急攻心病情恶化吗?倒不如花着时间寻些法子医好了陛下,如此失职且以下犯上不安好心,实在枉为臣子。”
几位大臣一听都慌了,语出惊人呐,敢在圣前如此直言不讳的,怕是没几人的。几个人马上变了脸色都跪了下来,连磕几个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等绝无此意啊!”
“殿下瞧见了?人言可畏,甚者决人生死,我一介女子都明白的道理,殿下不明白?”凤卿还是笑着,看着赵嘉术,却是气势逼人。
赵嘉术沉默了,强忍着脾性弯腰朝陛下拱手道:“儿臣知错。”陛下瞥了他一眼,坐正了些,有些疲惫的模样:“都退下,回去好好反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