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想着,那张侧妃仗着给王爷生育了一儿一女,一向嚣张跋扈,对她们这些在王爷面前当差的丫鬟也是向来不放在眼里,不仅如此,还轻打重骂的,生怕谁着了王爷的眼,如同防贼一般,又一向眼皮子浅,不如就此坑她一把。
因此,珍珠收了银子,笑道,“若说这后院最能说的上话的,自然是张侧妃了,她给王爷生育了一儿一女,得宠的很。你有事儿只找她哥哥就行。”
张侧妃?李解皱眉,堆笑道,“听说府里新进了一位,不知是谁?我想着王爷贪新鲜,总是新来的更得宠一些?”
新来的?
珍珠回想了一下,摇头,“府里哪儿有什么新来的姨娘侧妃,最新的是一年前进来的冷姨娘,咱们王爷不重女色,都是王妃提了或者宫里贤妃娘娘看着好才收,哪里有新进的?”
没有。
李解心中一阵沉重,他又随意和珍珠说了几句,便到了门口该出去了。
这头珍珠得了银子心里喜滋滋的,银子事小,他们在王爷书房院里伺候的什么没见过?家里父母也都是王府有脸面的管事。
难得的是这第一次得着李抠门的银子,因此她美滋滋的收好了银子去和一同当差的几个炫耀了,心下想着这李抠门也没有她们说的那般清高,如今还不是为了官位求人。
李解出了书房院儿的门,一径回到自己的住处,路上遇到人也只是草草的打个招呼。他回了房间后坐立难安,想打听王爷此行带没带什么女眷出来,又知此举甚为不妥,辗转了半天终于叹息一声,坐到床上不语。
从他主动提出可以将自己的身份借给王爷做掩护,并将两家的定亲信物交出去的那刻开始,他和朱真真、和朱家,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今又有什么脸面去打探。
孟昌治不知道朱真真正被人惦记着,他坐在缀锦阁的花厅里,看着觥筹交错、满目山珍。
侧妃张氏正卖力的让一双儿女撒娇吸引他的注意,瑞哥儿端端正正的坐在他身边,努力的用筷子夹菜,小大人的样子颇为可爱。孟昌治见他吃力,便顺手给他夹到碗里。
瑞哥儿头一次得父亲夹菜,心中欢喜,“多谢父王。”
孟昌治笑了一下,却想到朱真真总是爱在吃饭的时候让他帮着夹菜,脸上的笑意真切了些。
王妃笑着看着花厅上的热闹,脸上是端庄的笑容,因是家宴,众位侧妃妾室们都有幸坐在桌上,众人围坐,好不热闹。
她见王爷亲手给自己的儿子夹菜,心中更是满意,面上却不露分毫,而张侧妃见王爷如今对自己的一双儿女有些淡淡的,心中酸意冲天,只不过那人是王妃所以无法可想,心中却是转了无数个念头。
张荷花跟着孟昌治的时间也不算短,当初还是贤妃亲自赐给他的,又有一双儿女傍身,自觉除了王妃没人能越过自己去,今日却觉着王爷明显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