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郑士承仓皇退后,一路跌跌撞撞,但还是被贞娘逼到了墙角。
贞娘的眼眶发红得厉害。
“你的爱是假的吗?让我把你的心剖出来看一看,好吗?”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郑士承只是不断地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强烈的痛苦像一座山压在贞娘身上,似乎只有挖出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才能缓解这种痛苦,可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又难过得恨不得杀了自己。
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情绪呢?
究竟什么才是痛苦,什么才是她的解脱呢?
院子里,容真已重新化为人形。
她抱着手,静静地靠在梨树的枝干上,脸上的表情却很怪异。
明明是她亲手布置了这场请君入瓮的戏码,明明贞娘已在失控的边缘,明明一切都如她所愿顺利的进行着,可她看上去并不高兴,甚至有几分失落。
她垂眸看向脚边染上泥污的梨花,伸手捡起一朵放在掌心,仔细用白净的指腹擦去上面的污渍,模样格外认真。
“你再怎么呵护,它都会蔫掉的,它离开了自己的根。”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真被吓了一跳,但她的反应很快,立刻跳开,与声音的来源保持距离,并做出防守的姿势。
赤曦从梨树的树干后走出来。
“你别这么紧张嘛,咱们老朋友相见,不是应该叙叙旧吗?”
“烨鸟?”容真蹙起眉头。
收拾一个小蛇妖容易,但如果烨鸟也在这里,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赤曦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抱着手往树干上一靠,“这话应当我问你吧,你为何会在这儿?”
赤曦的目光往卧房的方向一瞥,“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一只小蛇妖,你这算不算是为老不尊啊?”
容真立刻急了眼。
“你说谁老?!”
她这辈子最在意自己那副皮相,也最忍不了别人说她老。
赤曦自然清楚她的底线,轻轻挑眉,还挑衅地冲她勾了勾手,“说你啊,怎么,不服?那来打一架。”
容真最恨故意挑战她底线的人,别说面前站着的是烨鸟,就算是梵蓁,她都敢冲上去拼命。
“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她果然开始撸袖子。
不过赤曦可不想真的跟她打架,打赢了没好处,打输了还会丢脸,这买卖太亏。
她故意挑衅,只是想让容真失去理智,正如她对贞娘所做的那般,毕竟发了疯的野兽才更有可能自己钻进陷阱。
容真再次亮出自己漂亮锋利的爪子,二话没说就朝着赤曦攻过去。
她被愤怒蒙住了双眼,更重要的是,在她的记忆中,赤曦还只是一只无忧无虑没心机的傻鸟。
可惜她们俩之间有着近千年的时差。
当容真的爪子即将碰到赤曦的脸时,她面前闪过一道刺眼的金光,手腕上立刻就多了一副金色的镣铐,她的手被定在半空,难以再进分毫。
她诧异地看向面前岿然不动的赤曦,“这是仙家法术,你怎么会?!”
她明明记得烨鸟已被夺去神骨,堕妖了啊。
赤曦扬起唇角得意一笑,扭头向旁边看去。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欠揍,容真恨得牙痒痒,奈何行动受限,毫无办法。
她顺着赤曦的目光看过去,贞娘和郑士承的卧房门口站着一个男子,虽相貌平平却气质出众,身上还带着一丝仙气。
“都处理好了吗?”她听见赤曦问。
那男子点头,“我看着,你不必忧心,狐妖狡诈,你自己小心些。”
容真并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狡诈,这个词听着像是骂人的话。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憋着心里那口闷气,这笔仇算是记下了。
然而她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仇的时候,讨厌的烨鸟却先动起了手。
赤曦抬手把住她的肩,仿佛她们是多么要好的朋友。
“喂,骚狐狸,我问你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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