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书均蠕动双唇，正要开口，却被孟凡一把捂住：“书均，别急着回答，好好考虑考虑。”书均笑着推开孟凡的手：“至于吗，老大，紧张成这样子！”孟凡委屈地看了书均一眼，坐回沙发里，两颊染上淡淡的红色。
书均慢慢地开口：“孟凡，你是一个出色的军人，而且身份非同寻常。配偶的身份十分敏感，弄不好会影响你的前途。我。。。”
“你就是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理由和我绕圈子？”孟凡觉得自己要吐血了。“书均，如今的情况和当年不一样了。那时候的障碍已经不存在了。”书均双手握住孟凡的手：“孟凡，我知道你的心，也知道你付出了很多来争取。可我不能放任你这样牺牲。两个人在一起是一辈子的事，委曲求全很难长久。”
“无稽之谈。”孟凡有些毛了：“谁委屈了？你委屈，还是我委屈？”
书均无奈地笑道：“好了好了，没有人委屈。无论如何，我都会认真考虑，行不行？”
孟凡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好。现在，我们出去走走。”书均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思维方式，三级跳？
“书均，”孟凡居高临下看着她：“我知道有些唐突，其实我应该给你点儿时间适应的。可我不想再等了。这么多年了，你并不快乐，我也不快乐。如果可以让幸福来得更快一些，为什么不呢？”书均慌忙站起来：“也对，闷了一天了，应该出去走走。你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孟凡淡淡地抛出一句：“还有，别低估自己的魅力。没反应，这人不是太监，就是性向有问题。”
“是吗？”纤细的身影猛地一顿，转过身来调皮地一笑：“那么孟老大，你属于哪一种呢？”看着孟凡当场石化的样子，书均冲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住了门，靠在门上捂住嘴笑弯了腰。孟凡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他看着紧闭着的卧室门，嘴角微微勾起：小丫头，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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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步行街上，书钧有些茫然：“你确定我们要逛这条街吗？”
孟凡牵起她的手，缓缓向前走去：“我只想再和你走走我们走过的地方。”书钧无言地随着他的脚步，心中感慨万千：这些年，我一直不敢走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不敢做我们曾经一起做过的事。一想起来，心就痛，撕心裂肺地痛。这一次，我可以不放手吗？
多久没来这里了？书钧已经记不得了。看着一个个陌生的门面，书钧不禁有些犯怵。孟凡轻轻地揽住她的肩：“既然来了，就逛逛。放心，一切有我。”
几分钟之后，书钧算是见识到狙击手的本领。没见到孟凡东张西望，他却能准确地透过橱窗找到藏在角落里的模特，只因为他觉得模特身上的衣服好看。两个人穿梭在回廊里，看到目标便进店试穿，然后在导购小姐错愕的目光中翩然离去。
“这件不错，麻烦你包起来。”试到第十一件礼服时，孟凡利落地吩咐导购小姐。回头看看皱着眉的书钧，笑道：“放心，我那里包吃，包穿，包住，就算我花光了整月工资也不用扎脖子，何况还差着点儿零头。”看着导购小姐欢快离去的背影，书钧狠狠瞪了孟凡一眼：“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孟凡陪笑道：“我知道应该征求你的意见，可依你的性子，今天什么也买不成。书钧，我不想让别人有机会给你买衣服，请你相信我的眼光。”
拎着衣服走出门，已是华灯初上。两个人漫步在街道上，晚风悠悠，十分惬意。“看来你对这里很熟悉。”书钧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孟凡的脸上有几分不自然：“是石头他们，每次回来都拉我到这里来。几个大男人又不好意思逛店，就在回廊里转。闹得保安总盯着我们，怕是打劫的。”
“我说你怎么有这么大本事，都快成神眼了。原来是早就踩好了盘子。” 书钧笑着打趣。
孟凡笑着岔开了话题：“我说，这个月的工资还剩点儿零头，咱们到小吃街去把它消灭掉？”
书钧仔细打量了一下孟凡：“真吃你的呀？”看到孟凡含笑点头，她果断地一挥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