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也对。”孟凡拍拍脑门，慢慢走到桌子旁，心不在焉地将碗筷一件件收拾起来。心情沉重，手上的动作便有些迟滞，一不留神，汤匙从手边滑落，眼看就要落到地上摔个粉碎。一只手准确地抓住了汤匙，轻轻放在桌子上。
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书钧又气愤又心疼。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孟凡手中的碗筷，放回桌子上：“算了，你这个样子，只怕碗没洗完就成了碎片了。”说着，拉着孟凡坐下来：“看来，我们得仔细谈谈。”
孟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眼中的痛楚令书钧更加心软。她拿起一片梨，慢慢吃着，整理一下思绪，淡淡地开口：“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是这样吗？”问句中带着笃定，还有一丝赌气。
书钧狠狠地咬了一口梨，仿佛咬在孟凡身上：“好吧！这只是你的感觉，不一定是事实。没有详尽的数据搜集分析，没有严谨的逻辑推理论证，就直接得出结论，这种做法既不科学，又不公平。”
“要这样麻烦吗？”孟凡皱起眉头，一时间有些跟不上眼前人的思路。
书钧将最后一口梨送入口中，慢慢嚼碎，咽下。然后摊开两手：“别这样看着我，我大部分生命里都在这些东西打交道，只会干这个。”看到孟凡眼中的痛楚已经被困惑取代，书钧开始再接再厉：“既然你已经有了结论，那就先说说看，是哪些线索导致了这个结论。”
孟凡陷入了沉思：“你对我一直很好，可我总觉得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超越性别的好朋友，是兄弟，是哥们儿，不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感情。”
“开头不错，”书钧冲着他鼓励地笑笑，“可这是个结论，论据和推理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是觉得我在你的世界中没有位子。”
“比如。。。”
“每次分别的时候，你从来不问我什么时候再来。你也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我。上次皮小姐找你麻烦，我以为你会找我兴师问罪，可你连问都没问我一句。还有这次石头的事，非但没有生气，还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还说可以理解。还有很多小事，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了。这些事让我不停地问自己，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定位。”孟凡停下来，用手抹了抹脸，“其实你答应嫁给我时，我高兴得找不着北。虽然我心里一直犯嘀咕，但我知道，你应下了就不会改变。”他抬眼看了看书钧，声音越来越低：“可我不能那么自私，万一将来你遇到了真正心仪的人，你得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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