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嫁妆,再不济压箱底也得有五千、一万的。加起来三四万两,要她爹有良心给她压箱两万那就正好是她娘嫁妆的十分之一,在京城里过日子倒也过得去。
毕竟大户人家也没有动用媳妇嫁妆的规矩……至少表面上没有动用的规矩,她要不嫁各家长子,基本上一辈子够用,还能给以后儿女们留下不少。
哪怕嫁了长子,要能掌中馈,其中好处自不用说,只要不破家就没有捞不到油水的。再有世人分家多偏长房,她总归是饿不死。
想通这一点的裴金玲默默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到第二日天才亮,外面就闹起来。
裴金玲闭着眼躺在床上醒了半晌瞌睡,才在身边丫鬟的伺候下起身。
先是盐末洗牙,随后香茶漱口,再接过丫鬟手里拧干的热帕子敷脸,随后替换衣裳,最后坐在妆台前梳妆。
娇养大的姑娘打小没吃过苦,天天最差也是鸡鸭鱼的吃着,年满十六岁的她皮肤白皙,脸颊饱满,双目有神,唇红齿白,所谓梳妆也不过是在头饰上为她锦上添花。
打扮好的她照着镜子转了转头,发现没有半点不妥后才起身带着丫鬟往主院去跟继母请安。
方氏不管对原配的孩子还是姨娘的孩子都堪称和气,也不用她们没事儿天不亮就去门外候着“立规矩”,只用每天醒来一道去她那一道吃个早饭就成。
平阳侯在朝中有个闲职,官不大不小有个五品,领着双俸。每日事不多,却得按时去点个卯。
再有五日一回的朝廷大朝会,每天起得跟鸡一样早,等内宅里两个女儿去给方氏一道吃早饭时,他人早已到了衙门或是朝堂上。
留下方氏面对两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脸上也看不出哪不好的神色来。
要一般的继室,她好好的兴义伯姑娘也不会上赶着来给人当后娘,就前头只有两个女儿,家里的爵位还是世袭的,加上孩子爹外貌不差,年纪不大,品行看起来十足的好,这婚事才有那么点赚头。
“大姑娘和二姑娘来了?赶紧坐。今日我叫厨下熬了几碗新买的燕窝,你们几个孩子都尝尝,看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叫厨下改了去。”方氏笑眯眯道。
这话是对她说的,她二妹裴如意打小只在家里吃过这东西,哪知道做得好不好,裴金玲笑道:“母亲舍得,女儿今日有口福了。”
一桌子六个主子一道吃了早饭,方氏的长子与次子要去外院读书,在给亲娘和三个姐姐打了招呼后便退了出去。
剩下一家子女眷,方氏的女儿金玉还得去侯府请的女夫子那上课,跟方氏卖了会儿乖就起了身,声音软软糯糯,“娘,我先去找夫子了,待会儿回来再来跟你说话。”
方氏笑着点头,“好。”
裴如意立马跟着起了身,“娘,正好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夫子,也陪着妹妹一道去。”
庶女好学也不是什么坏事,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也就那些读不起书的人家说来哄自个儿的话。
方氏继续点头,屋子里便只剩下裴金玲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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