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府是当今陛下赐下的,虽只有三进不如俞家在江南的豪华,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并不算差。
俞家姨妈如今别无它求,对此没有半分不满,在跟内务府交接后便着身边的嬷嬷请人打扫,等着夫君和幼子将家搬过来,再去庙里请个好期暖宅入住。
“我本以为一个五品的虚衔已差不多,万不想陛下会给你表弟三品虚衔,给我二品的诰命,如此恩赐实在难以想象。”俞家姨妈感慨道。
她在献财之前也曾查过之前太平时候商贾献财能捞多少好处,查到的也不过最多四品虚衔,家中老母能得三品诰命。至于赐宅和入国子监这两件事倒是寻常。
哪知道她献财却格外不一般,陛下愿意如此恩宠。
其中缘由俞家姨妈再难想到,“俞家与京城里的大人物并无联系,也不知陛下为何如此大方。”
不只是俞家姨妈觉得奇怪,就京城没有不奇怪的,否则方氏何以许裴金铃出门。
裴金铃也不知其缘故,“姨妈进宫谢恩时不如寻来召见的内侍问问,只要给足礼,想来他们愿意卖这个好。”
谢恩是在三日后,俞家姨妈还寻人去请了一个嬷嬷回来学宫里的规矩。
就宫里的事还是裴金铃更为清楚,俞家姨妈颔首,“也不知宫里的规矩如何。”
裴金铃比了个数字,“之前选秀之事,母亲给的是这么多。”
来传旨的太监,如去勋贵之家的也算是陛下的亲近之人,虽不知到时候来给俞家引路的太监是谁,俞家拿同样的数只有多没有少的。
裴金铃与俞家一道说了许多话,一直到表弟回来。
俞家大表弟如今不过十三,因为献财一下子成了秀才公,忙出门去书肆里走了一圈好为进国子监做准备,见表姐来了,笑盈盈与人见礼道:“表姐。”
俞家大郎因今年的这一桩官司,瞬间成长起来,与裴金铃说话也比往日沉稳了许多,“表姐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她被禁足不能出门的事,自家母亲也没有瞒着他,故而先问了一句。
裴金铃看着比以往瘦黑不少的表弟心中微酸,“母亲仁厚,除了出不了门,也没有委屈的地方。倒是表弟你这些日子受苦,人都瘦了,也黑了。”
这话一出,俞家大郎红了眼眶,“不比母亲吃的苦。”
他不过少年,在京城奔走的自然是姨母。
裴金铃藏好了心中的情绪,安慰道:“以后就好了,姨母也能过上几年安稳日子。”
又问了表弟准备进国子监准备得如何,随口说了几处书肆笔墨铺子让他记着多去看顾生意,才道:“国子监多官宦子弟,表弟年纪许是最小的,切莫与他们过分亲近,免得招惹事端。”
京城里什么都不多就官多,官家子弟时常斗法,虽少有闹到家中长辈出面的地步,但俞家这样的人家不管哪一个都招惹不起。
“去了之后你只管闷头读书,别的不用多管。京中官宦子弟恶习众多,多学无益。”裴金铃又道。
俞家大郎听得点头,“我懂的,表姐。”
当年裴家来信说想将表姐嫁给他,他是欢喜过的,如表姐这样的身份,哪怕他那时年纪还小,也知他何德何能有这样的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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