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进京后只休息了两日,又出了京往北。
等往北的布送到了才又回了京城,一回来就先找上裴金玲。
“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自己来京城,可不用陪着别人就能自己想看哪就看哪了。”谢五摇着扇子跟裴金玲嘻嘻笑道。
上一回来京城的时候是跟着他大哥一道,他大哥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哪都把他带着,不方便带着去的地方就安排他去给家里女眷们买东西,可把他郁闷得够呛。
裴金玲今日没带纱帽遮脸,只把自己打扮成少年模样,跟着手里捏了一把竹扇在手心敲着,“你一个人不也还得给家里人带礼物回去。要不我就陪你去几家店里转转,免得被当冤大头了?”
京城的东西虽多是从江南运来,不过却不怎么随江南的喜好,而是有自己的风格,特别是在一些首饰、成衣款式上。
裴金玲这么说,谢五自是愿意,笑嘻嘻道: “那就多谢裴妹妹了。”
“你别把我让你帮我做的事忘了就好。”裴金玲也跟着笑了起来。
谢家偌大一个家族,谢五要买的东西少说得好几十份,买的一多就得往便宜地方去了。没得跑一趟的辛苦费还不够给家里买东西,反倒要自己贴钱的。
裴金玲带着谢五先去了西市,“我知道有两家西域人的铺子,有制香的特殊手艺,虽用的材料都是寻常的香花,却比别的人做的都要好。主要是价钱便宜,不像别家找几个读书人吹捧一番能卖几两银子去。”
“这倒好。量大从优,买来自己包装包装都成!”谢五郎一听就赞道。
卫王世子出京几日回来,为免被怀疑,总得要出门溜溜。这一出门就见得谢五郎,以及旁边的裴金玲在街上走着,身边就只跟了个平日里带的丫鬟。
裴金玲做男儿装并未带纱帽,如此面对面的毫无避嫌之意,可见两人关系的确不差。再有两人有说有笑,举止间说不出的亲密,便是卫王世子都忍不住开始思考柏九霄之前说那话是不是有些道理。
谢五郎忙着跟裴金玲说话,没注意有人在看他。
等着进了裴金玲说的香料铺子,光摆设都让人觉得新奇,“这可得花不少银子!”
柜台前的西域人一把络腮胡子,笑起来眼睛好似有光一样,再有瞳色是跟中原人不同的蓝色,光站在那都得是吸引一大波人注意,“都是自己做的一点小玩意儿,让客人见笑了。”
一口纯正的京城话吓得谢五郎一跳,“你听得懂啊?”
这铺子不大,掌柜的也就是老板,闻言笑道:“我母亲从波斯而来,我自幼在京城长大,自然听得懂中原话。”
在西市这种藏龙卧虎之地,他一个西域人想要铺子开得走,中原的哪种话都得懂上几句才行。
谢五郎便指着裴金铃道:“她让我来你这里看些香料。”
“公子想要哪种?这有熏衣服的,也有熏屋子的,也有擦身上用的,保准男女老幼都喜欢!”老板笑眯眯的把人往里面屋子里引,“还请裴姑娘和这位公子里面坐,我把新配的香拿来给两位品鉴!”
在老板去拿香料的空当,谢五郎从裴金铃这得知老板叫安洛。安洛的父母都是波斯人,后因一些变故,他随着母亲一道来了中原求生。
他母亲当年是京城有名的胡姬,一曲胡旋舞名震京都,在京城掀起了十来年的胡舞风。后来她母亲病故,他便拿着母亲的遗产置办了这个香料铺子,这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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