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准许你这个臭小子一个人玩,别惹事就行。”
严厉如往常,落在程涟耳朵里甚是可亲,他被碎发遮住的眼睛闪过一丝愉悦,随后假装不在意地说到,“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了。”
“记住啊,不是我想去的。”
”是你们非要带我去的。”
这个鬼精,也是蠢得可爱。
姜还是老的辣,跟你爷爷斗,再回炉重造二十年都不够。
*
温暖的橘色光打在亚花梨地板上,房间里只有一张偌大的床。床单上有一些细微的褶皱,不细心绝对看不出来。
可程涟哪是一般人呐,哼着曲儿踏入房间那瞬,他的直觉说有些不对劲。
房间里隐隐约约的有一丝香水味,他好看的眉紧紧蹙着,目光停留在褶皱上。
心想,好得很,竟然有人敢爬他的床。一定一定是觊觎自己的美貌。
不行,这可不行,他摇摇头,就算承认自己美貌的确会引人犯罪,但他绝不容忍那些丑八怪打自己的主意。
只见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口袋里随意的掏出手机拨了出去,“张管家,把我房间门
口的监控调给我。”
声音慵懒,不轻不重,却隐隐含着怒意,张管家听着就知道小少爷又生气了,哭笑不得的将这几天监控视频调给他。
他盯着手机上的人影,嘴角一勾,小样,还跟爷斗。
非得把你的狐狸精尾巴揪岀来不可,否则我程字就倒看姓,哼。
程渐咐江管家上来把他的床单都换了一遍,还消了毒。并且让他务必要把视频里的人给找出来。
娇惯了的小少爷躺在床上暗暗唾骂了那个爬他床的神经病几百遍,最后闻着消毒水儿的味道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而此时,在月色荡漾的夜晚,仍然有着初春的寒意。江渝看着这山上的美景,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几年前的她还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可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温柔慈祥的父亲竟然出轨了,还义正言辞地指责她妈妈不够温柔、体贴,现在想想她妈也真瞎了眼,将温柔体贴给了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还被倒打一耙。万幸,财产一点都没有分给他。
一丝一丝的雨,如银线般斜斜穿来,落在脸上只有点点麻和凉意。困意袭上身来告诉她该去睡觉了,她伸伸细软的腰肢,打了个哈欠,走进了房间。
山外的月光沁着温柔,洒洒照在大地上,深夜偶尔有几声树叶与风的婆娑,呢喃着,万物皆沉醉于自己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