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自嘲地想:这不就是别人嘴里“缠着阿郎不放”的事实吗?
她每日老老实实待着都能生出这种话来,再住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难听的说法!
又不是没有地方住,何必在这里遭人白眼。
思夏道:“如今我和他都大了,他也该娶妻了,我这个外人在这里住着,被人指指点点,自己还没理,搬出去才是正经!”
“娘子千万别多心。”宝绘急道,“李总管说得明白,那些东西是外头小娘子闹着玩的,就算阿郎收了,也没同意去见那位小娘子。那两个人的话,纯属胡扯。”
思夏听了这话,心里的气被引燃:“好没意思的话!我成什么人了,像是他与别家小娘子相见我不乐意了一样!”思夏瞪着她,“我巴不得他赶紧娶了妻,有人陪着她,他就不会总拉着我玩了。有什么事都来问上我一嘴,他不嫌麻烦,我还嫌累呢。”
宝绘看她把张思远说进去了,赶紧将这话题撇开,又道:“全是那俩人多嘴多舌,妄议主子,实在该罚。我这就去同李总管说清楚,该怎么处置依着规矩来。”
思夏冷笑:“你说人家多嘴多舌,你去说这话便不是多嘴多舌了?你有多大的脸面,能使唤国公府的总管?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可……可娘子不言不语,却自己生闷气,倒是让那起子小人得意了。”
“你也说了,是那两个人胡言乱语,我却还巴巴地跑到他跟前去说,岂不是让他笑话?”思夏叹了口气,她好好的小娘子,怎么好意思对一个郎君说“我不是狐媚子,我没有勾引你”这种话?
她可学不来外头那些小娘子大剌剌的做派,看见皮相好的郎君就腻着嗓子上前搭话。
也怪外头那些小娘子动不动就给张思远送匿名礼物,送得多了,宅子里那群没见识的仆婢便以为全天下的女郎都看上了张思远。
以前张思远给驸马和长公主守孝,鲜少出门,待他除服后搬来郧国公府,常出门散心。他容貌好,还曾在一场击鞠赛上显了身手,那群观赛的小娘子恨不得当场扑他身上去。
除了生得好会击鞠外,他还有爵位,是世袭罔替的郧国公。再者,今上胞妹纯安长公主降张家,张思远是皇帝亲外甥,可是实打实的富贵之身。
郧国公府这一支是出自清河张氏的望族,然而因张家早年披战袍上战场,或死或伤,人丁迅速凋零,到目前为止,张家就剩张思远一人了。
这在京中小娘子看来,是好事。郧国公府不像别的高门大户有七大姑八大姨那么多张嘴,若是嫁给张思远为妻,当张家主母只需相夫教子,不必操心这房那房的杂事。
于是她们不约而同地要引起张思远的注意,不是沿街给他乘坐的马车制造点障碍引他露面,便是往郧国公府送匿名礼物约定见面地点。
尤以匿名送礼越演越烈,一出手就是好几箱礼品,倒像是下聘礼要把张思远招进门去似的。
以前也有人,不过是匿名送荷包玉佩之类的小玩意儿,张思远根本没理会。
可这次,他让李增将那几箱东西亲自送去库里,宅子里的仆婢看见后,便以为张思远有了心仪之人,说完了府上要有主母的事后就开始说思夏是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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