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她就是沉醉在这样的温和中,再也无法醒来。
这时浣奚端着醒酒汤来了,顾少白一手拖着景熏,一手拿着汤勺耐心地喂她。
“唔,烫……”景熏皱眉不肯喝。
顾少白低声说:“喝了本王便带你去吹风。”
景熏的小脸热得通红,苦着脸喝下了醒酒汤。
顾少白将碗丢给了浣奚,抱着景熏起身,淡淡地说:“本王带她在院子里坐会儿,你们自便。”说完,夜殇和浣奚也跟着他们出了正殿。
………
此时便只剩了齐子衫与楚晓月两人。
夜晚不知为何格外的安静。楚晓月自顾自地笑了一下,主动开口道:“这些年你可还好?”
齐子衫规规矩矩地答:“有劳楚小姐挂心,本公子安好。”
楚晓月咬唇:“你一定要这样与我说话吗?”
齐子衫敲着扇子垂眼,看似漫不经心地答:“不知本公子的礼节有何不妥?”
哪里有不妥?是太妥当了!如此的疏离,真如刚认识一般。
楚晓月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二人沉默了良久。
齐子衫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抬头大大方方地直视楚晓月问:“你的伤可还有碍?”
楚晓月连忙摇头道:“已无大碍了,当年还要谢谢你。”
齐子衫点点头说:“无碍就好,谢就不必了,当年的事本就有我一分责任。”
感受着楚晓月越来越灼热的气息,齐子衫顿了顿,还是说道:“本公子不才,不是楚小姐的良人,既然楚小姐已经回来了,想必是已经想通了。”
楚晓月不语,可藏在桌子下的手却紧紧地攥住裙衫。
........................................................
“小生不才,不过姑娘日后倒是可以继续爬树了。”温和的语调伴着醉人的桃花眼,当年的她就是醉在了这样的晨光里。
可谁曾想这晨光却不单单属于她一人。齐家大少爷温和如玉医术惊人,肯对他倾情相待的女子比比皆是。
景熏到东凉也有三年了,却也从未见过齐子衫真正发怒。
可是那时楚晓月走下朝堂后,因为不敢回家而翻进了他的房间时,眼前人勃然大怒的样子她至今都记得。
他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不敢让人靠近,没有感情的话从口中吐出,很难与平日里的温和相近。
当年的身影渐渐与眼前的人重合,楚晓月笑,“也好,大不了本姑娘此生不嫁了。”
齐子衫皱眉,还想说着什么,却看见她猛然端起酒坛,仰着头任由酒水顺着洁白的下颚流进她的衣领。
抬手间他看见一条肉色的伤疤蜿蜒到衣袖深处。
眼皮狠狠一跳,没忍住出声道:“我给你的去痕霜你没用?”
楚晓月听闻连忙放下衣袖盖住了自己的胳膊开玩笑般道:“我这算不算留下关于你的痕迹了?”
齐子衫嘴角抽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响才吐出两个字:“有病。”
楚晓月也不在意,拎着酒坛子就向外面走去。
殿门口的台阶上,景熏坐在顾少白的身旁,冷风吹的她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不少。
右肩被人猛地一拍,楚晓月一下子坐在了她身旁,光是仰头喝酒,也不说话。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