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的胡渣,脸就像一个大托盘,怎么看怎么挫。
甚至和这位妈妈比起来,这位妈妈都比她儿子要年轻。
此时的江妈妈,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嫌弃”。
最终还是男子妈妈开了口,“亲家母,现在就开始吗?”
“怎么做?”江妈妈的表情闪过一丝犹豫。
“扔进去就行。”亲家母似乎已经司空见惯,面无表情。
“啊?”这么简单粗暴地吗?
见亲家母并没有否定,江妈妈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状的表情,她不知道会被这个看起来就像恶霸的而且一看就不安好心的男人会对她的女儿做什么。
那件事是女儿的阴影,一辈子的阴影。
再来一次的话,她会不会疯掉?
“我先给我的女儿说一句话表达嫁人的不舍可以吗?”
亲家母看了看手表“可以,快点,半途醒了就尴尬了。”
“我尽快。”
江妈妈推开门,门发出一声漫长而沉重的“吱呀”声,似乎在哭诉着这个悲剧的事情,就像一个戏剧,受剥削的只有她一个人,悲剧的角色演干了所有的泪水,随后留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望不到头,也无法到达彼岸。
江微微昏死在床上,出于本能,当迷迷糊糊打瞌睡的时候自然而然会往床上靠。
“女儿,妈妈对不起你,但是这是迫不得已,这个男人目前也是你唯一的选择,我也曾相信爱情,你知道吗,我和你爸的爱情就是这样的......,是,我收获了有一个知心人在身边一直陪着着我,但是我们的经济实在是让我们开心不起来,天天吵架,天天抱怨,被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所逼迫,爱情的美好只是一瞬间,不要在追求那些类似于楠楠的遥不可及的梦,好吗?这个男人可以让你的下一代不再为生活所迫干那些自己并不想干的事情,比如现在的嫁人,你嫁给他后代和长辈都可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真的,所以,你现在学历也只有那样,委屈你了,妈妈对不起你.......”
窗台上的一抹昙花,那是江微微精心调养的,只因为那是楠楠送的,在江微微展开情书的那一秒,它开放了,楚楚动人,在阳光的斑驳之下更显美丽。
那一抹倩影,妖娆美艳,如一红衣女子,为她爱的人付出了最美好的年华。
而现在,它闭合上最后一片花瓣,垂下了身子,黯淡无光,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美好。
诗经里说
宜言饮酒 与子谐老
琴瑟在御 莫不静好
可惜,那属于我们的岁月静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快点,时间到了,半路醒了不好处理!”
江微微妈妈一愣,赶紧出去了。
等亲家母把那死猪一样的儿子放在床上,果然,不自觉的咸猪手放了上来。
江微微被灌了药,面色红润的可怕,往男生怀里直钻“顾楠,你终于来了,人家好想你......”
啪嗒。
清脆的一声,江微微的最后一条生路,被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