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眼神有些许闪烁，但很快低下头摇了摇。
“你当真是自幼被那教坊老板司徒翠儿收养？”她眼中细微的紧张令得苏锦沣起疑。
欢颜支支吾吾道：“是，是很小的时候，小到我并不记得。”
“那你纯厚的内力是随何人习得？”苏锦沣再问。
欢颜摇头：“我并无内力。”
苏锦沣道：“撒谎！你在教坊那一曲舞下来，举手投足之间分明就是内力纯厚，气至体动，气收体回。”
欢颜答：“王爷明鉴，那只是舞蹈技巧。王爷若是不信，可请功底深厚的舞姬来府中献舞比对，欢颜舞姿与她们并无实质差异。”
苏锦沣踱步，眼中不是失望，是淡漠，是那种三年来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淡漠中还有期待，那期待就如茫茫江海边的一片孤舟，孤舟难渡海，但他仍紧紧抓着桨，若弃了这孤舟，再无渡江之望。他背对于她面门而立，双手负在身后。语气坚定：“你把上衣脱了。”
欢颜不语不动。
苏锦沣转过身子看着她，背后，双手握拳，似头先在红袖阁那样的咄咄逼人：“要我帮你吗？”
欢颜扑通跪地，磕头道：“欢颜虽处烟花之所，但自入行以来，仅作舞姬，卖艺不卖身。如果王爷愿意，我愿为王爷弹奏一曲，献舞一支，王爷若有雅兴，我愿陪王爷对弈谈诗，观星赋月。”
苏锦沣冷笑一声，道：“本王是个粗人，不懂得欣赏。我既带你回来，你便再也不是什么红袖绿袖的舞娘，是硕亲王的侍妾，那些文人墨客的风花雪月都用不着了。”
欢颜听了双腿微微发抖，虽跪在地上，也能看出衣裙在颤动，她再叩首，声带哭腔道：“世间美人万千，欢颜才德美色均不算上等，求王爷饶过欢颜。”
“难道做本王侍妾还不如做个舞娘！”苏锦沣心内腾起莫名的怒火，厉声呵斥道。
“欢颜一时失言，词不达意，还请求王爷原谅。”欢颜一直未敢抬头，听苏锦沣发怒，又磕个头才抬头望着他，脸上尽是泪痕。苏锦沣想发怒却怒不起来，他斜眼看她，这样的反常恰恰应了他的猜测，他蹲下身，左手捏住她的脸：“那你身上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欢颜不敢。”她被苏锦沣架着下巴，低头不得，眼泪流到苏锦沣的手上。
苏锦沣站起身，欢颜亦起身。苏锦沣看着她的眼睛，澄澈如初，眼泪满睫，娇媚动人，但没有他要的那种纯净。他笑，他笑自己竟然想从一个舞姬眼中找到她的模样。但看着欢颜俊俏的脸，那一丝希望又涌上心头。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抓住欢颜的手臂，转过她顺势推到墙边。欢颜的挣扎，就像蜂鸟落入茫茫沧海，不停的挥动翅膀一样，再努力也改变不了被吞没的现实。他左手按住她的左肩，右手扯下她身上素色的罗纱外衣，又抓住她衬衣的领口，将带着她体香的粉色衬衣拉下，柔滑的绸缎衬衣在他用力的撕扯下顺着她脊背滑至腰间，白嫩的肌肤展现在他眼前。一只怒放的红牡丹纹刺在她的左肩上，那娇艳的红色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如血一般刺眼，那牡丹盛开，像欢颜一样娇媚动人。他双眼通红，就如她背上那娇艳欲滴的红牡丹。
欢颜咬着下唇，双臂扶墙，十指在墙上抓出深深的痕迹，却没有发出声响，也没有继续挣扎求饶，像俎上之肉，任苏锦沣处置。苏锦沣没有再动手，按着她右肩的手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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