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依依一比,她对她爸妈简直是混账!
宋依依笑得促狭,眼眸湿润,软软糯糯的嗓音带着些许哭腔,她说:“可惜我不是他们亲生的,那些人经常说我不是我爸妈生的,是捡的,我也知道……但是我不喜欢他们这样说……”
那些邻居经常告诉她,她不是她爸妈亲生的,是她爸妈干活的时候捡的,以后她长大之后要好好孝顺她爸妈。每次她爸妈一听到别人这么对她说,她爸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她妈直接拿扫帚赶人。
她不喜欢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得告诉她,她不是亲生的,虽然他们说的那是事实!
总有人喜欢说些东家长西家短,以关爱之名去一刀又一刀地捅别人心脏最软弱的地方,还生怕别人不疼似的,捅了一遍又一遍。
人性的劣根就是,自己过得不痛快,便要一遍一遍去找别人的不痛快,看到别人不如自己,他也就宽慰了。
秦寿有些想骂人,都特么是些什么玩意儿啊!她记得以前那些人挺好的,不像现在这样啊!难道是杂交水稻出来之后,一个个饭吃多了,坐着不消化,所以胃液进了脑子把大脑皮层的褶子给融了?
秦寿摸摸了宋依依的脑袋说道:“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就当那些嘴碎的人在放屁!”
宋依依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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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屋门大开,外边的天漆黑一片,半点星辰都不见。喧嚣的风时不时跑进来折腾一下,年久失修的木质门窗被吹得咯吱咯吱直响。
宋依依被李婶子叫过去了,宋大叔仍旧躺在床上修养,宋幺妹一家子忙前忙后张罗,商量着宋老太的后事。
秦寿不自觉背后发凉,汗毛竖立。
她倒是想去找李桂枝他们,和他们呆在一块儿。但是她又什么忙都帮不上,不知道该干什么。别人忙得热火朝天,她却杵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也蛮尴尬的。
蚊子嗡嗡围着她转了几圈之后,停留在她白花花的大腿上。秦寿看着蚊子吸血吸得肚子都鼓起来之后,看准时机抬手一拍。
再抬手,没有想象中被拍得脑浆四溅的蚊子尸体,她失手了,白白被蚊子叮了个大包。
秦寿抓了抓被咬得发痒的包,暗自后悔,早知道拍不死,就不该让它咬自己的。
老鼠打洞刨墙的声音悉悉嗦嗦传来,秦寿咳嗽了两声,老鼠停了一阵,没一会儿又开始了。秦寿突然想到猫是老鼠的天敌,于是咽了两口口水学了两声猫叫。
这一叫非但没有吓到老鼠,反而把她自己吓了个够呛,她的脑海里全是之前老太太被猫附身之后的举动神态,以及那诡异一笑。
人的想象力一旦发散开来,是怎么都收不住的。
秦寿自己把自己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转头看了两眼,本想找李宴说说话,却发现原本飘在她斜上方的李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此刻大堂屋里就她一个人,当然还有停堂屋正中央入了内棺的宋老太。
漆黑的棺材直挺挺摆在堂屋正中央,外面的风吹得喧嚣,嗡嗡的声响回荡在秦寿的耳边,棺材下的照明灯被分忽明忽暗,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秦寿吓得心脏都要罢工了,靠着墙站了起来。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喊了李宴。
【秦寿】:李宴,你在哪儿?
李宴是她用精血供养的,只要双方隔的距离没超过千米,秦寿的话他都能听见。
另一边,偷听了宋依依母子两人谈话的李宴刚准备往堂屋里飘,就听到了秦寿在喊他。
李宴脸上的眉头皱起,女人真是麻烦。
他虽然在心里在埋汰秦寿,但是飘的速度却比之前要快了许多——口嫌体正。
李宴穿墙而过,看见秦寿正靠在墙边一脸警惕地看着屋子中央停放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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