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来,便有了这么一句话。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当然,这些催人泪下的传说,都与本楼主没太大干系。毕竟,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才能在这茫茫彼岸中,找着那两株啊!
毫无头绪的在那一片彼岸中滚来滚去,初乐终是明白,除非有高人天降,否则,她就算是化成灰,也找不见。这大海里捞针之事,当真难矣,难矣。
可惜,本楼主还未得到高人相助,便已成了落魄鸡灰。
“这雨,下得可真为吉利。”初乐伸出手,接住那冰凉凉的雨丝,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无语相对。
阴间的天总比阳间来得暗沉,几日见着金灿灿的也没有。且她是在傍晚出行,天色本就可比青兮的臭脸,如今更是。
哎,此次,回头无望了。
于是,她只得伴着这滴滴水珠,摸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想来今夜,只得找个彼岸多的地儿躲躲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开眼,正当她打算如此做时,不远处忽出现了抹光亮。好似这黑暗中,一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淡若烟雾,却又明彻繁星。
本楼主只差没拍手叫好,嗬,天无绝人之路,救命稻草这不就来了。
心想到此,忙三步并作两步的穿过丛丛彼岸,只差没化作鬼身飘过去。可真当走近时,却又不得不顿住脚步。
因为,她,被美住了。
面前二十步远的地方,二十株彼岸之后,有着一个二十句话都形容不出的,咳,背影。
那背影美到了极致,恍若画中走出来的仙人。没有月色,没有可衬托的一切。可就是什么都没有,才更加美的惊心动魄。
彼岸相交,连成一幅殷红如血的画卷。瑰丽,可又奇绝的幽暗。恍有一种,掉入了无间地狱的错觉。可他不一样,立于这彼岸之上,着着殷红如血的华袍,撑着殷红如血的纸伞,可就是不一样。
那是一种怎样的美呢?
或许,是着立在这幽暗之上的高贵,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华美。亦或许,是那出尘淡寞的气质,让人清楚的明白,这是一个高高在上,位尊九天的仙人。
初乐实在被惊的不轻,脑子一片空白之际,他却转回了头。
“何处来的小鬼?”那是一个怎样好听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慵懒,与一丝,她不明白的东西。
本楼主如遭雷击,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更别提开口说话。
如若说,刚刚那背影已是传说中的仙人之姿。那么他的长相,就是仙中仙中的仙人之姿了。
从下巴朝上看,是微抿的薄唇。唇上若霜雪的面,雕琢着如玉般的鼻梁。若说他的下半张脸已是完美,那么他的眼,便是完美也遥不可及的了。
沉烟入墨的长睫下,是一双美到令人窒息的眼。让她想着了七月半忘川上那一盏盏数不尽的莲花灯,如琉璃一般。可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带着可望不可求的高贵。墨染般的眉间,有着淡金色彼岸印记,缥缈出尘。
他着着一身大红彼岸花金丝锦袍,却没有半分俗气,反倒添了几分出尘与高贵,与那墨发相映,只剩下无声的颂赞。
此刻,他就那样站着,美成了一幅画。
“你从何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