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说了什么,未听进去。因真觉着,有些不对劲。
那伤口还未愈合,鲜血反倒越流越多,将半只袖子都染成红色,还滴下些许。想是失血过多,头亦开始发晕。
虽刻意坐在角落,异状却还是被察觉。很快,便有人惊呼。
“天,天哪,那边好大一摊血!”
闻讯回转身来的人越来越多,一双双眼直盯着她,目光做排山倒海之状,大有要吞人的架势。
此次比上回好些,至少,她还有两眼珠子一插,晕过去的选择。
再次醒来,感觉很奇怪。
鼻间萦绕着股淡淡的竹香,身子骨软绵绵靠在,一个人怀里。
睁眼,便撞见了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若天边一抹雾云,缥缈,却是美得惊心。
“师,师尊。”有气无力吐出这么句话,突觉自己很没脸。
“伤是怎么弄的。”他此次没有抬眼,而是很认真的看着她。语气虽依旧淡然,却是添了一抹不容置疑。
打了个寒颤,蓦有些心惊。
奇怪,今日的师尊,怎生如此的不寻常。
不想多生事端,于便道:“伤,是徒儿自己不小心弄出的。”
他抬眼,眸中神色晦暗不明。许久,挑起抹冷笑:“你不小心,用龙鳞把自己给割了。”
初乐愣了愣,有些分神。
从未见过师尊这般,以往,不都是云淡风轻么?又怎会。
初乐上辈子连着做鬼,再到今世,第一次这样难受:“徒儿没看路,踩着个东西绊倒,巧撞在那扒,那东海三公主身上了。所以,就。”
师尊却没再听下去,直接将她扔在床上,背身而去。
喉头被哽住,如吃了苍蝇般。
莫名有些难过。
师尊消失的无影无踪。
初乐实在不明白,那日他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因为什么?到底是关心,还是突然兴起,又想玩她?
十分莫名其妙。
近日来心情不好,巧师尊又不在,便决定回地府一趟,处理些正事。这么打定主意,便只带上了哧哧。
许久不见,地府却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添了些新面孔,好奇的在鬼门关前探头探脑。当然,也有不少伤心落泪的。譬如说,那边一哭唧唧的美人水鬼。
“我的相公,我的相公啊。你怎就被那狐媚子勾了魂?竟要丢下我一个人去投胎,你让我可如何是好?”
嘿?这声儿熟悉啊。
忙刹住脚,回转头去,盯那水鬼半晌,恍然彻悟。嗬?这不是初来地府时,撞到的那无头鬼的夫人?奇怪,那日见,他们的感情不是极好的吗?
想是太过明目张胆,很快便被那水鬼注意到。
“啊?楼,楼主?”果是个眼尖的婆娘,离着这么远,都能认出。
初乐面上挂起一抹笑,蓦的朝后退了步:“啊,许久不见呐。”
听此言,如寻着了救星,忙向她扑来,扯着衣角哭道:“楼主,这些天来,我日日在画魂楼前守候,可就是没见您出来。原以为真的无救,却没想在此处碰着了。还请楼主,救救小女子的相公。”
咦?这水鬼能看见画魂楼了?嗯,也正常,想是执念的缘故。
因着人家还是鸳鸯,不好干拆散这等缺德事,于便不收情丝,只取了些银子做报酬,带她至了画魂楼。
楼里不比外头,因连日来无人居住,落下不少灰尘。扯着袖子擦了擦石凳,方才坐下。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我叫卿卿,我的相公,叫叶柳。事情,还得自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叶柳同卿卿去鬼市,预备买些喜礼。因着好日子将近,便又决定去月老庙拜拜,求个连理签。可话这事吧,就出在了这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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