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毕业是打算回国建设社会主义吗？”柳白捷搂了搂林清羽。林清羽给她倒了杯茶，摇摇头，长卷发随着耳间滑落，垂眸笑了笑：“我还想继续读研究生。”
“我也打算出国留学来着，但我打算申请美国学校的研究生，最近都在准备托福，不过......”
“人都来齐了吗？”于老师和其他的几位任课老师陆续就坐，大家一听到他开腔，仿若回到当年高三的课前。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于老师给他们上课的时候气势还不输年轻人，现在看来温和得像邻居隔壁老大爷，眼神不再像当年班会上提及省模拟成绩时那样“咄咄逼人”。
没了两年同班的岁月，如今大家各有各的学习生活，彻底变为可话当年、论如今的老同窗。
气氛也从刚见面的微微陌生，渐入佳境，逐渐活络。
林清羽在这包厢坐了有一会儿了，老同学该寒暄已经打过招呼，相熟的在刚才回高中的聚会中也都聊得差不多了。有一些老师因为还有课，所以只能下班之后来这一起聚个餐，然后就得回去，除了快退休的老于今天没课，其他老师们基本来得晚。
老师们快来齐了，傅以商才推门而入。
于老师旁还有最后一个空位，他进门观望了一下，便被老于招呼到他身边。林清羽在他就座之后，就有点无法专心听柳白捷讲什么了。
见色忘友么？
哪怕是这个被她在心里骂了一百次胆小鬼和渣男的前男友？
林清羽在心里笑了笑。
这可对白捷不礼貌。
她分心瞥了几眼这个坐在于老师身旁的男生，觉着这个人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头发留长了点，身高好像长了，眼镜框也换了，以前不喜欢繁杂的穿搭现在竟然带起了项链和耳钉，莫怪乎其他女生会在他落座后盯着他看了。
就像高三时站在办公室门口排队辅导时，她盯着他看一样。
他坐在那个有点矮的课椅上点头回应着什么，被老于的文件堆挡了半个头，头发剪得短短的，腰背自然而然的挺拔，双手就放膝上，有点像个愣头青。对于试卷的问题老于没有和他探讨过多的细节，更多聊的是他最近的学习状态和计划。他听得很认真，却也在分神感觉到自己的视线，耳梢都在微微发红。
细微得就像他的性格，多一分情绪都不愿外露，当然，少一分真挚也不愿掩藏。
认真过头。
那时的她不自觉就目不转睛，现在收回目光，继续着和柳白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现在骚气外露的话大概率是交了新女朋友了？不加前女友微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侧身倾听的时候喜欢攥着衣袖的习惯倒是没有改变。
林清羽的目光顺着转盘上的茶壶回到自己面前，又给柳白捷添了茶，继续和她聊了聊自己考托福的一些事情。
“你小子都不怎么在班群里面讲话，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聚会了呢。”老于喝了口茶，傅以商给他倒满，便把茶壶放在了转盘上。
“因为好像没什么事情好说的，”傅以商攥了攥衣袖，朝老于笑了一下，也看到茶壶转到了那个女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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