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常涧问:“什么为什么?”
容婳打哈哈:“我是说有的人耳朵脆弱一点。好啦,我专心干活呢,不要和大师说话。”
容常涧忍着疼痛,不说话了。
房间安静下来,容常涧心满意足地享受女儿给自己掏耳朵的天伦之乐,容婳尽心尽力,两只耳朵掏完还没来得及休息,门铃响了。
她去开门。
门外站立的是大忙人容霁,容婳喊:“哥你来我家干嘛,有时间不去找嫂子,你不想复婚啦。”
容霁揉了揉容婳的头发,脸上一片愁容:“我来找你。”
容婳憋着嘴,用手指顺了顺被揉乱的头发,跟在容霁后面进屋,纳闷道:“别找我了,我说不通嫂子的,再说嫂子离了婚开茶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比和你这个大忙人在一起时好多啦。”
容常涧倒了杯水给容霁。
打完招呼,容霁眉毛一皱,看着容婳:“容儿,你在学校花费多吗?我给容易一个月三千生活费,三千啊,学校食堂的饭菜多便宜,三千块他开学一个月用完了,问他半天不说话,不知道拿钱干什么了,找你问问。”
容霁和阚珊离婚,两个儿子一人抚养一个。
大儿子容易跟着容霁,父子二人关系并不融洽,容易不与人相处,凡事不跟容霁商量。容霁在医院忙得昏天暗地,确实疏忽了感情联络,不仅与阚珊,他与两个儿子的感情同样薄弱。
听容霁说完,窝在沙发上的容婳惊呆了,嘴巴夸张地张成了O型:“三千,我的大哥,三千块太多了,你给他一千五,剩下的一千五给我不行啊,还说把我当女儿,不给我钱!”
容霁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叹气道:“我不是觉得亏欠他嘛,又怕珊珊说我不给孩子吃好,给得多了点。容儿,你得帮哥。”
容婳倒有万丈豪情想要拔刀相助,事实却是……
她和容易虽然年纪差不多,关系却很一般,平常聚会最多客套寒暄几句,从来没谈过心。要是连亲爹都问不出所以然,恐怕她这个堂姑也爱莫能助。
见女儿有顾虑,容常涧宽慰道:“容霁,你别着急,容易这孩子平时话不多,心眼肯定是好的。倒是你,憔悴了不少,年纪不大,注意点身体。”
容霁看一眼三人中最年轻的容婳,不得不感叹:“叔,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啦,零零后一个比一个厉害,不服老不行。”
容常涧点头:“确实。”
容婳掏出手机,在Q.Q中找到容易的号码,发过去:【最近咋样?】
容霁还有事,告辞,容婳说已经问了容易,要是他不回,周一上课直接去找他。
容霁:“行,还是我容儿靠谱。”
容婳:“别给我戴高帽子,事情还没问出来呢,我只能尽力。”
容霁走到门口,揉了下容婳的脑袋,把她好不容易捋顺的头发弄乱,连刘海都歪了,容婳气呼呼地吹起刘海,说:“哥,再揉我头发快没啦,没刘海已经够残忍了,还想让我秃头啊。”
容霁收回手:“没事儿,薅秃了哥出钱给你植发。”
容婳送他到门外,吐槽道:“我不和没老婆的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