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沾了些酒水,再上方画出了一个圈,拿过杯子落在上面,认真说道.“他唯一的撤退路线,只有这条路,面对茫茫草原,想躲都没得有地方躲,只能当个活靶子.”
“想活命,只能继续一路北上,直奔阴山!”
话音落地.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死死地注视着桌面上渐渐变淡的水痕,震撼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也太神了.
而且让人不得不信服.
分析的条条是道,有理有据.
再根据这极简的地图,更是一目了然,傻子都能看懂.
林凡伸手接过夫人递过来的手巾,细致地擦了擦手,面带笑意地说道.
“再抽取五千精兵猛将,分为十支小队,以免目标过大,打草惊蛇.”
“脱下铠甲和不必要的东西,只携带补给的食物,急速行军直奔阴山!”
“到时,就是...瓮中捉鳖,颉利可汗插翅也飞不掉!”
尉迟敬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胸膛起伏不定,眼神里的狂热已经迸发出来.
先前对驸马爷的所有疑惑和不解,全部荡然无存.
剩下的只有钦佩之意.
自己作为久经沙场的武将,自是对这套计策有评价的权利.
确实有风险,但是风险远远大于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率队的将领如若不能迅速地分析出局势,剖析开战局,果断下达决策,那就真是延误了千载难逢的良机.
他心中暗叹不已,已经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驸马爷了.
怪不得陛下把最疼爱的女儿交付给他,又让太子殿下跟着他学习,同时对于他的身份极度保密,绝不允许外泄.
尉迟敬德心有余悸地吞了吞口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要是暴露了林凡的身份,只怕会为他引来杀身之祸,现在的商人身份,无疑是最好的保护伞.
此时就算入朝为官,也难免会遭贼人挂念,防了的一时...,防不了一世.
倒不如就这样,让他在外面茁壮生长,提前培养自己的势力,等待万事俱备,直接以霸者之姿入驻朝堂.
到那时,他就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而是伺机而动的狮子,随时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敌人的咽喉.
尉迟敬德抬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庆幸着没有因自己的冲动而酿下大错.
感激地拍了拍老兄弟的肩膀,以表歉意.
他随后双手举杯,站直腰身,豪情万丈地说道:“谢林兄弟慷慨解惑,我今日算开了眼界,佩服.”
说完,也不等林凡回话,仰头一饮而尽,潇洒地擦了擦嘴角.
林凡脸上笑容不减,风度翩翩地点了点头,客套了两句,同样是举杯就干.
“快坐,坐下:聊.”
程咬金已经乐得合不拢醉了,紧忙招呼道:“都是自家人,站着是干啥呢,别那么客气.”
“咋样,都说了林兄弟身怀大才,说了你还不信,现在服不服”
他意犹未尽,肆无忌惮地嘲讽着旁人.
尉迟敬德也不生气了,嘴角勾出弧度,把玩着手上的筷子.
“服也是服人家林兄弟,跟你有个屁关系,哪凉快哪待着去,喝酒还不堵住你的嘴.”
众人顿时欢笑一团,气的程咬金脸色一阵黑一阵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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