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刚刚过去,到处都是一片欣欣然的模样。
窗外,山川清润,碧空好像刚刚被洗过一样,清澈的让人想狠吸一口气。
朱珠靠着马车的车厢,感觉自己的那颗心就好像林间的小鸟一样,正在雀跃的上下翻飞着。
这是她期盼了好久的自由!
不过……她甜美的自由空气却被旁边的人污染了。
不同于朱珠的意气风发,裴幼宁扭捏的坐在马车里,委屈得好像一个被土匪掳走的小媳妇似的。
“呜呜~~~唔唔唔~~~”
裴幼宁哭丧着一张精致的小一脸,觉得自己的人生都一片昏暗。
朱珠受不了了,瞪着裴幼宁就说道,“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儿吗?”
“不能!”看朱珠终于说话了,刚刚还委屈的小媳妇立马变成了龇牙咧嘴的小野猫。
“就是你害得我,现在你还不让我说话了,这是什么道理?”裴幼宁撅着嘴巴就说道。
朱珠冷哼一声,“这上骊山书院读书本就是我一人的事儿,是你一娘自个看不上你整天在家里面不是睡觉就是到处逛街那副无用的样子。”
“说到底,我不是你一娘,你那些臭毛病别想让我将就!硬是上了车,现在想反悔也成,自己跳下去走回去就是了。”
“我一没拉着你的手,二没捆着你的脚,裴四儿你请便!”朱珠越说,心里的那股火气越盛。
她好不容易才求得这次上书院的机会,可是却被裴幼宁这个拖油瓶给坏了一半。
朱珠和裴幼宁自小一起长大,一个是书香世家朱家的八女儿,一个是当地豪商裴家的四女儿。
朱家世代都有人做官,一家人都是儒家的坚决拥趸,家风甚严。朱夫人前头生的都是儿子,就出了一个小女儿朱珠,整天吵嚷着要去读书。
很长一段时间朱老爷都很自豪,他觉得是自己和孩儿他娘生得好,养得好的原因,儿子们个个争气,说不定女儿以后也能成为一个大才女。
不过朱老爷并不想让女儿出去读书,虽然现在女学盛行但是他觉得自己一家子都是读书人,教导朱珠足够了。
而裴家则是商贾出身,一家子也没一个孬的,堪比古代版的温州一家人。可偏偏也出了一个小女儿,裴幼宁。
裴幼宁是裴家夫妇的老来女,自小被娇宠着长大。吃得穿的无一不是青阳城里最好的。
绫罗绸缎,牛奶泡澡,身上佩戴的环佩多到她一抬脚就能叮叮当当的汇成乐曲。
青阳城里的平头老百姓都忍不住叹道,“裴家女之豪奢,可比高堂公主。”
被这么养着,裴幼宁自然是个娇娇的性子。
每日睡到日晒三杆,一睡醒就带着一大群的丫头上街“扫荡”。
等回来的时候必定战果累累,花出去的银钱能把人的手腕子都压断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裴家有钱,经得起造。
在这事儿上裴母能纵着她,可是一碰上朱珠。裴母就纵不了了。
原来裴母和朱母从小一起长大,巧的是两家也是邻居!
要是别人的话,肯定早就成闺蜜了,但裴母和朱母却成了冤家对头,不管什么都要争个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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