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似撩拨,似诱哄,热气喷洒在温淑琳耳后,可却没有半分暧昧之意,温淑琳只觉得恐怖异常,紧张的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想逃又不敢乱动。
“不管……你信不信,夫君之事,与我无关,我也是刚才知晓里头是……空棺。”温淑琳顿了顿,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封棺下葬之时,里头当时……明明还是夫君,小叔若不信……族中当时也有族人过来,小叔大可请人来询。”
季林钟听她说完,目光瞬的锐利起来,冷笑连连,“呵呵,看来嫂嫂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我……”没有。
话未说完,原来掐在下巴的手转移到了喉咙处。不过时隔一日,又是同样的位置,温淑琳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就不能换个地方掐?
“我……真的……不知……”
“嫂嫂,你若不想明日温家收到嫂嫂突发疾病去世的消息,还是说真话的好。说!我大哥的尸身究竟在何处?”声音又冷又狠的砸了过来,季林钟额间青筋直冒,耐心已经绷紧到了极致。
温淑琳艰难的说道,“小叔……就这般……听不得人解释?若夫君……真是我所害,那我……总该有什么目的吧?”
“目的?难道不是为了季府的钱财?”上一世他回来晚了,接过剩余的账本时,家都快被那姓谢的给搬空了,想着来气,季林钟手不自觉的又收紧了一分。
脖颈间的手越收越紧,温淑琳语音逐渐含糊不清,“账本……如今……可是在……小叔……手里。”
窒息的感觉就如同当初被扔进河里溺水了一般,整个人无法喘息,大脑缺氧,周身渐渐冰冷……就在她感觉快要死了的时候,季林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顾忌着什么,大手一挥将她甩到地上。
伏在地上,温淑琳狠狠的咳嗽着,眼泪再也忍不住汪汪的流了下来。
季林钟冷冷道:“账本还未看,里头有没有猫腻尚且不能确认。倒是嫂嫂你,若不是为了钱财,那若是为了与你那心上人表哥重聚呢?”
毕竟上一世嫂嫂可是迷恋那姓谢的很啊,三年孝期还未到,就与那姓谢的私下书信往来多达近百封,信上两人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就连自己的嫁妆都给了那姓谢的。
“咳咳,什么……心……心上人,自嫁了……夫君,便……便是夫君的人。”胸口不停起伏,温淑琳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努力调节着气息,“我与表兄……只是……寻常亲戚。”
“是吗?”季林钟显然不信,突然放过这毒妇,并不是完全信任了她的话,只是觉得若大哥尸体的去向真与这毒妇有关,那将之放在身边多个诱饵也无妨。
“真……只是寻常……亲戚。”温淑琳此时此刻突然庆幸,与谢志清的那些书信物件该烧的都被她烧了,否则落到此人手中怕是十张嘴都说不清。
“是与不是,你自己更清楚,不必告知与我。”临走前,季林钟冷冷瞥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才开门出了小祠堂。
“嫂嫂可要好好活着,将狐狸尾巴藏好了。”这句话在温淑琳脑海中徘徊了无数次,她自然要将尾巴藏好,可却不是她杀害夫君的尾巴,而是她也是重生者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