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显然不打算和他和平相处,冷声说:“谁稀得和你做朋友!”
“诶呀,听这口气,原来是哪个名门正派的弟子,怪不得身手如此了的!还不知师承何派?”
王月见女子不理自己,又自顾自接着说:“……姑娘,别人说话怎么不回答呀,难道这就是你们门派的作风?还是说,你们堂堂大派,却在害怕我手无缚鸡之力一届穷书生上门去寻仇?”
“你闭嘴!”女子怒喝道,眼神一缩,将剑又往他的脖子上逼近一些,那细脖子看起来脆弱极了,根本经不起这种折腾,马上就渗出丝丝的血珠来。
果儿忍不住在心里替他默哀,早就和他说过,说话之前过过脑子,不然早晚有血光之灾,这不就是?
可王月那厮却像是没事人似的,浑不在意,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项上人头此刻正被人提在手里。
“这位女侠,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舞刀弄棍的……你先把剑放下来……”果儿屯一吞口水,假笑道。
“你也给我闭嘴!”女子冲她飞来一记眼刀:“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我还没收拾你呢,你给我到墙角里去蹲好,别来碍事!”
果儿看了一眼王月,见王月给她递过来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只好认命乖乖去蹲墙角,专心做好一个围观群众的分内事。
“姑娘呀,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身为一个姑娘家的,平日里还是端庄娴静一些招人喜欢……”王月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着推一推剑背,示意她将剑拿开。
女子随即给他一记冷眼。
王月索索脖子,只得老老实实站好。
三个人就这样对峙着,一点也不势均力敌,四周安静的针落可闻,只有王月偶尔发出些呵欠声。
“姑娘站着累吗,不如我们坐会?”王月问。
“姑娘,你的基本功练得不错,站了这么久竟然可以一动不动,这胳膊还是这么的有劲,这背挺得还这么直,这下盘还是这么稳,啧啧,我真是越来越好奇,到底是什么门派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弟子呢……不如你告诉了我,我只好也好在书里替你宣传宣传,你是知道的,我之前说了,我是个作家……”王月锲而不舍的说。
“我们金兰教行得端坐得正,何时由得你这种妖物评说了!”女子冷声说:“你就老老实实站好,别总做些有的没的!”
王月“哦——”的一声,似笑非笑看着她,这不还是自爆身份了吗,又说:“可咱们就在这里站着也是没完没了,请问阁下找在下到底所为何事,士可杀不可辱,你一直不肯告知姓名来历所谓何事,又是让我在这里罚站……我自问问心无愧,如今却让人这般折辱,我好歹算个人物,今后这事要是说出去,就算是有理也怕是无颜见人了。今日你干脆一刀了结了我吧!”
他眼一闭,脖子一伸,字字铿锵有力,倒是真带着一股壮士断腕的悲壮。他见女子迟迟没有动静,干脆伸手把剑使劲往脖子上抵去;那个女子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出,求生不得之下,一言不合又直接求死。到底还是初出茅庐、涉世未深,从未遇到王月这种泼皮无赖,也并非想取他性命,她惊得有些手忙脚乱,手里的剑一松,这下便给了王月可乘之机,他反手扣住女子的手腕,立时将她手里的剑卸下。
看到女子大惊失色,王月笑眯眯的说:“姑娘虽然功法不错,可是到底还是欠缺一些江湖经验,以后可得多张点教训才行。”
女子忘了此时自己正受制于人,不怕死的“呸”的一声,说:“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了!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芙清,你是该多吃点亏。”
只听一道声音突然从洞口传来,叫芙清的女子转头看过去,惊喜的喊道:“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