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说跟他断，可是他是依靠柳常氏才能跟宁和县主扯上关系的。
完了，晋王不是他的妹夫了。
柳秀才根本就不敢开口，这里也没有他开口的份。他就只能看着常大人写好断亲书，等着常大人把断亲书再寄给姑苏老家一份。
妙玉才不管柳秀才的脸色有多难看，一个不把心思放对地方的人，没有什么好去看的。
“这都不是一家人了，还要坐在一起吃饭啊。”柳常氏签了断亲书之后，忍不住又开口。
“你和母亲吃吧。”常大人看向柳秀才，“你也过去陪着。”
“……”柳秀才明白了，常大人选择站在宁和县主那边。要是自己，自己也选择站在宁和县主那边。
柳常氏不满，却被柳秀才拉住了。别闹腾了，再闹腾的话，又得被赶出去了。
柳常氏随着常老夫人去老太太的院子，走到外头的走廊，就在那儿嘀咕。
“这天底下，有几个人像她这样的啊。”柳常氏道，“以前，一年不见得回来一次，现在好了，到了京城了，她成了县主。我早就该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就想着占好处，觉得和我祖母是拖累。”
“闭嘴！”常老夫人冷声道。
常老夫人想自己应该高兴了，妙玉不是克着自己么。断亲了，没有亲戚关系，那应该好了。
可是常老夫人就觉得空落落的，仿佛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似的。常老夫人差点平地摔倒，好在一旁的婆子扶住了老太太。
“祖母。”柳常氏撇嘴，“她分明就是故意想，想要吓唬我，要我流产吧。”
“她要你流产做什么？”常老夫人道，“她有她自己的未婚夫，你流产了，又给她带去不了好处。”
是啊，他们这些人给妙玉带过什么好处呢。什么好处都没有，常老夫人不禁这么想，姑苏老家的那些人是不是又要笑话自己了。
“谁知道她呢，兴许她就是想孙女不好过罢了。”柳常氏道。
“……”柳秀才听到妻子说的话，真的很无语，他有点想要让柳常氏闭嘴，说的什么蠢话啊。
柳秀才想自己明白宁和县主为什么要跟柳常氏断亲了，这个人整天想着别人要害她。害什么害啊，柳秀才真的看不出柳常氏有什么好的。
“好了，不用明天，今天，外面那些人就该知道我们两个和宁和县主断亲了。”常老夫人有预感，以前外面都在传妙玉克着她，妙玉那个人又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这一次必定会让大家知道。
兴许外头的那些人还认为是她这个老太太要断的亲呢，妙玉孝顺她就断了亲。常老夫人只觉得很疲惫，她可以瞎折腾，却不想这些人说断亲。
要是其他孙子孙女，常老夫人还能说，偏偏那个人是妙玉，她根本就无法。
“她就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跟我们断亲了，就想别人落井下石欺负我们吧。”柳常氏一如既往地在老太太面前说妙玉的坏话。
“小心点吧。”常老夫人道，“她若真对付你……”
何必等到今日呢，只是老太太没有说完这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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