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有点像是甲骨文。”陆小幺指了指一处。
陆志伟凑过来，也附和:“是啊，图案看起来也很古老了。”
做学生的或多或少都对老师比较敬重，而且比起凶神恶煞的黑炭大叔和与神秘女人关系菲浅的七哥，为人师表的老教授显然更和蔼可亲更好说话。
“不错。”老教授点头，“雕刻的风格也与那个时期的相似，内容多是刀耕火种、训养家畜一类。”
黑汉子一直在一旁默默观看，此时突然出声:“但这不是那个时期刻的吧？”
老教授又赞许地点点头:“是的，痕迹很新，像是近代人仿的。”
又走了段距离，所雕之物变成了在云雾中飞翔的貌美女子，鲜活灵动，惟妙惟肖。陆小幺甚至能从石雕丝带飘逸的弧度中感受到画中吹拂着的阵阵微凉的和风。
老教授细细看了许久，砸砸嘴:“这应该是模仿了莫高窟的飞天壁画，可是，你们看看这女子，她的体态和笑起来的样子像不像西方雕塑名作断臂的维纳斯？还有这个，有美国胜利女神像的影子……”
老教授一路走一路看，不时将石雕中的人物与西洋艺术作品类比，众人听他解说，再仔细瞧瞧，这才惊觉这满壁扑面而来的诡异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而且我认真观察过了，按照花纹和全图的走势分析，雕刻的方法与习惯基本相同———也就是说，这些貌似是一人所为，不简单啊。”
“嘁，这雕刻者也是无聊，费事瞎折腾，满墙的东西又不值钱……”黑汉子有点不爽。好不容易进来了，本想发笔横财，可入眼的东西不是带不走就是仿品，都是什么鬼玩意儿！
陆志伟听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想让他闭嘴。陆小幺见状踩他一脚，提醒他不要多事。
“中西互通相互借鉴，能完成这些的人一定是一位不为认知的艺术大家。”老教授并不理睬黑汉子，一心扑在石壁上，不时发出啧啧赞叹。
陆家表兄弟俩虽然不太懂艺术，但一路走马观花看下来，心中也是暗暗惊叹。如此巨大的工程量，到底是什么人能默默无闻地独自进行了这么多年？
不久，前方一道石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七哥细细打量门上的图案，问教授:“那是什么树？”
门上的石雕精美无比。那是一颗树，高约十五米，生羽状树叶，和蕨类植物的叶子有些相似。
老教授端详半晌，摇摇头:“没见过。怪得很，我从未在任何朝代的雕刻里见过这种风格的，它看上去也太现代了一点。”
“小陆，你来看看。”
“我？”冷不丁被点名，陆小幺毫无准备，“我看不出什么。”他探手摸了摸石雕，下一秒却被惊得跳起来。
他倒退一步，撞到陆志伟身上，下意识爆了句粗口:“我靠！”
“怎么了？”众人如临大敌。七哥也伸手碰了碰，同样一触及离。
“那石头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