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来伺候人的,又不是来参加游泳比赛的!自己走?走什么走……咦?脚到底了?水不深啊……才齐胸啊……
娄宴见她脸上的神情几经转变,一会怒意满满,一会喜笑颜开,最后还不忘抬起湿漉漉的脸朝自己乐呵呵一笑。
“殿下救了奴婢一命。”盛溦溦仰起脸,虽脂粉未施,却有着难得的清丽灵动,眼睛一眨,一滴水从长睫滑落,红唇呵气如兰,像个楚楚动人的精灵:“啊不对,是两命,殿下救了奴婢两命!”
不知道是水里有光,还是她眼里有光,像是漫天的星辰敛于眸内,眸眼弯弯、梨窝浅浅、唇色滟滟,一向冷淡如冰的娄宴,长年古板无趣的面容莫名其妙松了一松。
本就单薄的衣服被水浸透,紧贴着身体,发育姣好的身材也因湿身而显得愈加玲珑有致了,胜雪的锁骨间一瓣红艳艳玫瑰花瓣,像是毒药般引人入胜。
饶是娄宴定力非凡,此刻的目光也有些不可言喻了。
移开目光,压低了嗓音:“孤要沐浴,退下。”
“奴婢这就走。”
适应了水中的压力,盛溦溦迈着小步往岸边移,好不容易上了岸,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同娄宴解释一下:“殿下,奴婢方才就是低血糖犯了,没吓着殿下吧?”
其实,盛溦溦想问的是:殿下不会撵我走吧?
毕竟什么活儿都没干呢,自己先摔了一跤!
低血糖?娄宴听到三个字,冷眸眯了眯,视线强势的向盛溦溦压迫过来,那神情好似在说:你以为孤傻,还是以为孤瞎?
盛溦溦本就心虚,被他目光幽幽地一盯,差点儿就坦白了。
只是也不能算骗他,毕竟她真有低血糖的毛病,谁能说的清她刚才不是脚滑,而是低血糖犯晕呢!
论起比脸皮厚,她还从来没输过。
娄宴嘴角开始抽搐:“下去。”
“哦哦,奴婢这就退下。”
见盛溦溦转身出去,娄宴脱去下衣,扬手正准备扔向岸,盛溦溦又回头了。
举着内裤的娄宴:!!!
盛溦溦看着姿势怪异娄宴:???
“殿下,奴婢燃了熏蚊香,仅有的几只蚊子也都被熏死了,殿下可以放心沐浴了。”盛溦溦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勤劳的小蜜蜂啊。
……
盛溦溦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太子府里也没什么人,而她又要贴身照顾娄宴,所以婆婆给她选了一间离娄宴寝屋最近的一间房——鎏音阁。
听婆婆说这间原先是练琴房,只是娄宴自打生病后,就不再练琴了,也不想看到琴,所以就把练琴房改成了普通住房,房子很大,各样生活用品也都很齐全,虽然比不上在盛府的闺房那般奢华,但比在浣衣局实在好太多太多了。
盛溦溦有一种一不小心捡到钱的窃喜。
盛溦溦打来热水洗了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想到应该找点儿吃的,除了晚上试菜的时候吃了点儿东西,这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照这样下去,恐怕低血糖真的会犯。
幸好厨房吃的多,种类也多,味道还超棒,吃饱喝足回到屋里,往柔软凉快的榻上一躺,竟然想发出“人生如此美好”的感叹。
也没躺多久,盛溦溦听到娄宴寝屋里的门打开的声音,府里没人,特别的安静,即使开门的声音不大,她也能听的清楚。
盛溦溦起身整了整仪容,婆婆说过的,娄宴不喜欢别人比他睡的早,所以她必须先服侍娄宴上榻,等他睡着了,才能回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