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溦溦进了内殿,将手腕上的玉镯取下,对着阳光照了照,通体润泽,虽不是上好的羊脂玉,但也能卖不少银子了。
没想到在太子府做个婢女,竟然也能有意外收获。
盛溦溦在屋子里磨叽了好一会儿,约摸时间差不多了,便返身出去。
至于娄宴,她压根就没想着去问,婆婆说过,娄宴谁都不见,但拿人手短啊,冲着玉镯也得做做样子啊。
盛溦溦一出屋子,陡然瞧见外殿除了主仆二人外,竟然还有第三人。
挺拔的身驱,高贵的气质,嗜血的霸气——娄宴什么时候起来的?
娄宴冷冷一个目光看过来,盛溦溦吓的双腿发软:“殿……殿下……她们……”
娄宴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目光从盛溦溦脸上冷淡的飘过,看向那位小姐,语气甚是不近人情:“下不为例,以后没有孤的允许,不得踏入太子府半步。”
盛溦溦觉得娄宴说出来的话都像凝固的冰锥似的,一下一下戳在那小姐的心上。
“我知道了,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去,太子殿下勿要生气,保重身体要紧。”小姐已然觉得委屈,眼睛控制不住的滴了下来,却是倔强的不想被娄宴看到,低着头匆匆往外走去。
盛溦溦心知不妙,挪了挪沉重的步子,声音颤颤巍巍:“奴婢……送送她们……”
娄宴视线如剑一般直直插在盛溦溦脊梁上,令她迈出去的动作瞬间凝固,明明长在她身上的双腿已经听不了使唤了。
“谁给你的权利,随意带人进府?”
“奴婢……”
“门外跪着。”
虽然知道娄宴恐怖,也听过太多关于娄宴凶残的“事迹”,但他这般神情还是第一次在盛溦溦面前出现,明明是不动声色,明明是眼色微凛,但那双眸中生起的森冷寒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她包围,令她如坠冰窖,更加惶恐不安。
盛溦溦知道自己这次大概踩到雷了。
“奴婢这就去跪。”盛溦溦半点儿辩解都不敢,老老实实地走到门口,在廊下跪着了。
也没跪多久,十里走了过来,他虽然全程没参与,但他看到了个大概,遂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肠地给新来的小羔羊指点迷津:“我劝你啊,在太子府做事,只管做好份内之事,旁的不要管——”
“十里。”
书房内,一声幽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在。”十里神色一颤,话都来不及说完,便朝书房内走去。
“殿下。”十里手里拿着把匕首,递了过去:“殿上,这是属下让人新铸的匕首,您瞧瞧如何?”
“放下。”娄宴目光投在手中的册页上,眼皮都不抬一下:“你方才说什么?”
十里头一垂,正色回道:“属下提醒她,不要糊涂行事。”
“她是谁?”仍旧是淡漠的声音。
“她?是盛姑娘啊。”
“盛姑娘又是谁?”
十里快要被问哭了:“就是伺候殿下的那个婢女啊……”
“所以,”娄宴终于慢悠悠的抬起眸,黑光乍然,令人不敢直视:“你觉得她要你教?”
十里的榆木恼袋终于有了灵光一闪的感觉,忽然醒悟过来:“当然不需要,殿下的婢女,自然殿下教便可,是属下不懂规矩。”
“所以?”
十里心里苦不堪言,也不知打哪来的无妄之灾啊。
“属下认罚。”
“门外跪着。”
“属下遵命。”
“回来。”娄宴将转身出门九陌叫住,眉梢微挑,唇角溢出一丝冷淡,道:“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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