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来或许有表忠心和邀功之嫌,毕竟他是校长的儿子,但是周明砚在黄栋梁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一点这样的痕迹,他眼里光芒很甚说不出的坚定,他相信他,他这么做纯属是因为热爱这份工作,出生入死也不在乎。
黄莺送上两杯茶,医院墨绿色的搪瓷杯,茶汤微黄,茶香浓郁。
周明砚这边表个态度,跟黄栋梁说,“你安心住院,我跟医生说过用好药,医药费和营养费、误工费一切费用我来出。”
黄莺心头落下一块大石,正要开口说谢谢,被黄栋梁用手轻拍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于是她乖顺地收声。
黄栋梁摇头说不用,“这钱保卫科会出的。”
周明砚不放弃,跟黄栋梁说不必有顾虑之类的,他很是固执,说了不用周明砚的钱就是不用。
周明砚也知这样的人,有一身傲骨和节气,是撼动不得的,叨扰了一会儿,便要离开。
黄莺忍了好一会,见周明砚告辞,正要和黄栋梁好好掰扯怎么不要他的钱,便让黄珍珠去送送。
白天的走廊也亮着灯,尽头是窗棂交错的窗户,满窗的大树绿叶。
黄珍珠和周明砚并肩走着,一时无言。
他转头打量她,他皱眉,“唉。哭到现在还没停。”
周明砚寻了走廊上的一张椅子坐下,“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还真是。”
在他身边的坐下的黄珍珠,吸吸鼻子,用纸巾擦泪,“要是你哥受伤,你也哭的。”说完她自知失言了,一双哭得又红又水汪汪的眼儿对上他,正要道歉。
就听见周明砚堵她的话, “闭嘴。”
即使黄珍珠乖乖地住嘴了,周明砚心气还是不顺,“诶,村姑,你怎么回回见面都惹我不开心?”
黄珍珠被他这么一弄,眼泪吓回去不少,反唇相讥道,“和你见面,我还不开心呢。”
若说周明砚在外人面前是惹人喜欢的翩翩贵公子的话,在黄珍珠面前他就是不加掩饰的恶趣味国王,他一手去掐黄珍珠的脸颊,迫使她嘟起小猪嘴,她想躲又躲不开。
周明砚笑得很恶劣, “村姑,敢顶嘴了。” 他手掌收力,弄得她的脸颊一鼓一鼓,他嘴里吐不出象牙,“胖了。学校伙食不错啊。”
黄珍珠好不容易才躲开他的魔掌,谁也没发现这是两人第一次有点亲密的肢体接触,她恼了又不敢说他,生怕他又掐她嘴,只能撇开脸,看都不看他。
周明砚却以为她还因为他哥的事悲从中来,又在哭,他无奈地叹气,“诶,有什么好哭的呢?”
黄珍珠哼了一声。
医院的椅子坐起来屈腿不舒服,周明砚伸出长腿,脚踝交叠,他说,“你听我说。”
黄珍珠刚想冷哼,就被周明砚扫了一眼,成功镇/压,他说,“其实你哥要的或许不是眼泪,要的只是你作为家人的一声鼓励。他做了这么多年保卫,自然知道这份工作有危险、不安全,但是他还是甘之如饴。刚刚在病房,你哥跟我说,即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奋不顾身追出去,因为这是他热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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