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境界：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摘自《蝶恋花》
公元925年冬，青城山。
仙灵观道堂之内一位白须老道正在释讲庄生蝶梦，席间却有一位十七岁少年颇为顽劣，时而细语。时而嬉笑。
“天相子，何故发笑，扰乱为师及同门，该当何罪。”老者放下手中书卷嗔怒说到。
“师父，请恕弟子无礼，适才师父有言庄公不知其是蝶化人或是人化蝶，弟子不解，然我与六师弟言吾之见解，故而发笑，请师父见谅！”
“天枢子，你且说来，刚才天相子与你所说为何？”老者道。
“是！”天枢子起身站立拱手道“师兄刚才所言为：蝶为庄，庄为蝶，一念尔，万千变化皆师父所能及也，何故再屁话连篇......”
“混账！”
“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两人慌忙离座下跪道。
“尔等先行退下，杰儿，你且留下。”
“是”众人缓缓退出，屋内仅剩老者与少年。
“杰儿，你来仙灵观多久矣？”
“回师父，徒儿自启蒙之时便在观内，想来也有十余载了。”
“时至今日，堪堪十七载。”老道说到。
“师父恩情，徒儿没齿难忘，都怪徒儿禀性顽劣，惹师父老人家生气了，师父，徒儿知错，下次不敢了。”少年大感不妙，头伏于地下跪说道。
“来，起来！不必如此！”老者把少年扶起。
“杰儿，你自到此以来，为师未曾与你说清你的身世，你可曾有疑虑？或者责怪为师。”
“弟子未有疑虑，只因弟子与师兄皆以道观为家，并不缺衣少食，况师父待孩儿如父母一般疼爱有加，故儿亦是感铭肺腑，师父养育教导之恩，徒儿没齿难忘，责怪之事更无从谈起。”
“你能这样想，为师心感甚慰。为师昨夜请师尊法旨，知之你与我等已缘分已尽，以后的路便由你自己走了，他日成就如何全是你的造化使然。”
“师父，请不要赶徒儿走”寒双杰先前已感到不妙，没成想那么严重，便再伏地声泪俱下磕头道：“徒儿自幼便长在道观，我还未对您尽一日孝道，且不知世俗之险恶，师父......请您原谅徒儿，徒儿以后不再顽劣，当静心与师父学道。”
“唉！世间万难皆不离诚字，你待人至诚便有万般凶险皆能化险为安。你的孝心为师心领矣，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终不属此处，况且为人子女，不知其父母为谁，亦非孝悌之人，你可安心寻找双亲下落。不是为师心狠，师尊之命不可违，留你于此处，便于观内数百生灵皆百害无一利，天机道尽于此，你明日就下山去罢。”老道背对寒双杰叹息的说到。
寒双杰见师父如此决绝，便说：“既然如此，师父请受徒儿三叩九拜以报师父养育之恩”说完便拜。礼毕，又道：“师父万自珍重，儿有生之年定不辱没师门，便是儿有万般难处亦不敢劳师父费神，以安师父之心，徒儿告退了。”说完，起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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