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你今天回来的好早,是不是知道阿娘要做栗子鸡?”范玉海刚从学堂回来,难得看到父亲回家这么早。
“臭小子,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光想着吃,今天在学堂老实听课没惹龚先生生气吧?”范儒山放下手里的茶盏。
“阿爹你就不能念我点儿好吗?我今天可是在学堂坐了一天连茅房都没去一次!”
“快住嘴吧你,你阿妹还在这呢,别教坏了柔柔。”范母沈宛欣正好从门外进来,后面跟着九岁的小弟范玉书。
范雨柔笑着牵过小弟的手帮他正一正颈前的麒麟玉坠:“阿娘放心,哥哥不会把我教坏的。”
“是啊阿娘,就阿妹这样稳如泰山的性子,能把她教坏的人还没生出来……”范玉海头上挨了父亲一个爆栗才住了嘴。
范儒山无奈的摇头,儿子的性格活泼开朗,女儿的性格成熟稳重,这两人要能换一换该多好!
范家在宋国的国都安京城经营三家医馆和一家药铺,生意虽没有多么红火,但每天也是络绎不绝的有人光顾。
在这遍地权贵的安京城里算不上富贵,却也是吃穿不愁。
因范父没有兄弟,只有两个姐姐也都嫁的不错,所以范家也没有什么妯娌的琐碎纠纷,一家人日子过得恬淡和美。
范雨柔前世父母在她十岁时离异,她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十七岁考入首都医科大学,二十岁到国外学习深造,二十三岁回国进入首都人民医院,二十五岁过劳猝死,再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所有的彷徨无措都因为这个温馨的家庭而消散。
不用无休止的工作,不用坚强拼搏,更不用回家面对冰冷的房间。
在这里可以悠闲的看看书,出门看看风景,品品茶赏赏花,做以前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
饭后范雨柔带着丫鬟冬青回到自己的闺房。
因为范父偏爱女儿,所以范雨柔的闺房比范玉海的房间还要宽敞亮堂,摆设也更加精致。
正值秋月,满院子都是桂花,连屋里都充满了甜香。外厅靠墙被做成了整面墙的书架,琳琅满目的列满了各类书籍,每本书的下面都挂着小木牌,不同类别的书分门别类放的清清楚楚。
书架前靠窗的位置放着八仙桌,桌面上放着下午没看完的一本《金匮要略》,还有几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纸。
范雨柔是一名外科医生,以前学的也全是西医的内容,对中医了解甚少。
但是在这个时空只有中医,她的一手医术根本无处施展,现在无事可做,倒也开始翻看中医的内容了。
仔细看下来却发现中医里的很多原理和西医都是一样的,只是双方的说法不同罢了。所以现在她一有时间也会看看中医的书,把一些问题整理记录下来。
“冬青,帮我找一套轻便的衣衫,明日你随我去南市逛一逛,快到阿哥的生辰了,我去给他选个礼物。”范雨柔坐在铜镜前,冬青帮她取下头上的钗钏。
模糊的铜镜印出女子娇美的容貌。巴掌大的瓜子脸,细细纤纤的一双柳叶弯眉,一汪水莹莹的眸子睫毛又卷又翘朦胧的遮映着,秀气挺直的鼻子,不染而红的朱唇,肌肤如牛乳般洁白细腻,乌黑浓密的秀发闪着亮晶晶的光泽,在加上清润如兰般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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